那冷艳女子正不住破口大骂,忽然看到戴和正,愈加生气,指着戴和正,大声骂到:“你这无耻之徒,卑鄙下流,枉称名门正派,呸。”说罢,脸上怒意更盛,似乎有莫大仇恨,两眼瞪着戴和正,欲要喷出火来。
戴和正这才想起当晚夜黑无光,没有摘下其遮面黑布,便扛着一路回宗,其身上柔软滑腻之感,原以为是其功法怪异所致,想不到原来是个女子。听得这女子说他无耻下流言语,戴和正想到那晚一掌拍在胸下,一路又肩扛手提,不由得有些尴尬。一旁秦琴师妹也听出意思,不由得看着他俩,眼波流转,脸上隐有笑意。
那冷艳女子见状,怒极而泣,眼泪盈眶,一下子骂不出来。那掌门清咳一声,说道:“请三位师弟师妹验一验。”那秦琴道姑主动进了牢房,一指点倒冷艳女子,在其肩头摸索了一阵,道:“不错,这右肩伤口上面还残存一丝我的水行内力。她便是当晚擒获的魔族奸细无误。”又笑道:“戴师兄,你也来验一下掌印如何?”那冷艳女子早被下了禁制,浑身无力,此刻又被点倒,不能动弹,听还要来验胸下的掌印,眼泪再也忍不住,流了下来。
戴和正也不答话,问道:“胡师弟,你看呢?”那胡和明师弟生性单纯内向,也不多话,盯着冷艳女子看了一会,答道:“是那晚擒获的奸细。”掌门不再问戴和正,道:“魔族奸诈狡猾,小心无大错,有劳三位师弟师。走罢。”见四人要走,那冷艳女子强自镇定,说道:“要我说可以,先杀了那个无耻混蛋。”
四人不做理会,脚步不停,出了牢房,那掌门这才问戴和正,道:“戴师弟你常年在边境,与魔族打交道多,你觉得这魔族奸细如何处置?”戴和正思索片刻,道:“我与其交过手,她确是先天中期高手无疑,内力中隐含怪异力量,精妙非凡,如此年轻便有如此修为,怕是大派弟子。”见戴和正答非所问,掌门想了一会,道:“魔族你比我熟,这奸细又是你擒获的,就交由你全权处置吧。”说完,不等戴和正答应,便走远去了,留下个三个师弟师妹表情各异。
那血池山炼血殿中,只见一个青年雷霆震怒,指着一群跪着的黑衣属下大骂:“连个人都看不住,我要你们何用?”说完,门外匆匆跑进一位黑衣手下,那青年不等他行礼说话,便抢先问道:“有我妹妹消息吗?”“禀少主,暂时没有。。”
话未说完,那青年隔空一掌,便把这属下劈出门外,生死不知。那青年怒不可遏,一掌过后还不罢休,又转向那跪着的一群黑衣人,作势欲劈。“少主且慢。”只听得一声大喊,那青年听得声音,只得稍做收敛,回身向着正走进来的大汉微一鞠躬,道:“岑伯。”
那进门的大汉正是炼血殿的副殿主岑商,这青年是炼血殿的少主血侵。当日,父亲血倾天魂灯震碎熄灭,血侵心下难安,嘱咐完妹妹便离了炼血殿,回来发现妹妹血绯烟已不知去向,便大发雷霆,拿这群手下出气。
炼血殿殿主血倾天约二十年前外出前,便托付义兄岑商辅佐血侵兄妹,岑商这些年亦尽心尽责,颇受血侵兄妹尊重。尤其血绯烟,四五岁后便不见父亲,岑商更倍加宠溺,视如己出,两人感情甚深。岑商先向血侵行了一礼,道:“少主稍安勿躁,我已查明,绯烟这孩子跑去东胜域,趁我徒弟黑影不备下手打晕,又假扮成黑影,在东胜山脉搜查殿主消息,黑影刚挣脱便传信过来。只不过,”血侵听到有妹妹血绯烟消息,心下稍安,听到岑伯语气有异,又不禁紧张。
“只是很有可能被玄阳教擒获。”“这玄阳教的狗崽子们。”血侵一听,又急了起来,只骂了一句,说不出话来,只得来回踱步,半晌,又道:“岑伯,你看。。。”岑商道:“少主稍安勿躁,我是看着绯烟长大,绝不会让她受半点委屈。现在我们并未与他们正教开战,玄阳教二十年前一役后,顶尖高手缺失,想来也不敢对绯烟如何。”又想了想,道:“这东胜山脉距我魔域遥远,不好派人强攻,只宜谈判。殿主当年一役与普度禅院性武和尚鏖战相持,没有杀他玄阳教高手,未结下死仇,尚有回旋余地。只是。。。”
血侵听到这里,便知道岑伯担心什么,道:“小妹不知道那件大事是什么,父亲早有吩咐,那件大事我们炼血殿只有父亲和你我清楚。大事将近,父亲下落不明,大魔尊定要另派高手前去。碍于誓言,他们得护佑我和小妹,岑伯你此去谈判正好借机避过此事,省的给他们当炮灰。父亲不在,我对这些争夺天下的事不感兴趣。”岑商道:“我先回去安排,近日便去玄阳教探探虚实,我不在,少主万事小心。”“岑伯请放心,我轻易不出炼血殿,这次见到小妹,你,你可不能再由着她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