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于通口鼻溢出血迹,看着光柱中毫发无损的虚机子,惊哑道:“你……你……怎么可能!”
虚机子祭出八支光剑,排成一线,遥遥指着毕于通,猥琐笑道:“嘿嘿,老道我初次出手就要拿你立万儿,可要对不住你了!”
毕于通还待要再说,闻言便什么也顾不上了,反身一跃,突然就消失在空气中,下一瞬间已经出现在数百丈之外,数息之间即遥不可见。
虚机子没有追赶,只是叹了一声:“万毒门主有这遁法,老道士以后想杀他倒是不容易了。”又看了看远处的戴和正诸人,挥了挥手,微笑道:“来,都过来。”
待诸人来到跟前,虚机子对着九毒公子道:“你这万毒门的小子倒是好心,还想帮老道我,今天就饶了你,下回再撞见,可没那么好运了。”
九毒公子哪敢说半个不字,连自己怖惧之至的门主都败于他手,心里再有不舍金乌神桑之意,也只得乖乖走路,恭恭敬敬行了一礼,道:“谢谢前辈不杀之恩。”便即离去。
戴和正跪拜在地,梆梆梆磕了头,余下三人也各自行礼问好。戴和正起身,结结巴巴道:“师祖,徒孙……徒孙……”
虚机子笑道:“咱们总共就见了两次,第一次还承蒙你光顾我的生意,也不用紧张成这样。”
戴和正实在不知说什么,只道:“是……是……”
血绯烟见机道:“老前辈,我说你卦算的一流准,原来是一个老神仙。”
虚机子笑的合不拢嘴,显是被拍中马屁了,道:“哈哈,哈哈,说老道卦算的准,那是抬举了。”又道:“听说你拜了个旱魃师傅,可真稀奇,肯不肯带老道去瞧一瞧,咱们丑话说在前头,你要是不肯,那好,小正子和你的婚事,老道定要横插一杠子。”
血绯烟心想旱魃不乐意见外人,但是眼前这个虚机子是戴大哥的师祖,可不能算外人,又是地仙修为,说不定大家能成知音呢,他这样乐呵呵的,即便有些龃龉,从中也好调节,更何况他提到婚事,没有说绝不允许,可大出意外了。便道:“那我带你去了,你可得主持戴大哥和我的婚事。”
虚机子笑得更灿烂,道:“那是没说的,小正子老道我也听说了,桀骜孤硬得很,有你这个乖巧的女娃娃作伴,也好,十分好。”
血绯烟闻言心花怒放,道:“好,说定了就不许耍赖,咱们这就去吧,就在前面药神谷。”
图斗这时拱手说道:“今日有幸一睹尊颜,实是三生有幸,只是在下一日不打架就浑身不舒服,却不能再追随前辈和众位好朋友,这便要告辞了。”
戴和正心道师祖或许还有些事情交代,确有些不便,便没挽留,拱手回礼作别。众人也点头示意,各自与之道别。
送走图斗,虚机子忽向紫鳞霎了霎眼,又向下一转,瞧向自己丹田之处,却笑道:“听说药神谷可不好进哪!你们进的去?”
紫鳞初时不解其意,神识扫过,却发现他真气粗观之下虽然稳定如常,但细微处似有不继的预兆,也是她修为几近破境,离得又极近,这才有所感觉,便道:“老前辈,你光答应她可不够,我也中意这个小正子,你可不能厚此薄彼。她可一点不乖巧,我给你露一手功夫,让你轻轻松松就到药神谷,你一高兴也帮我做个大媒,好不好?”
血绯烟也瞧到虚机子的眼色,心知其中定有玄机,不争不闹,道:“你那个本事有什么稀罕,你尽管使出来,免得说我怕了你了。老前辈你且看看,肯定不算好。”
虚机子咧嘴道:“小正子有艳福,老道我就做个老实见证,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
紫鳞等他说完,驾起一道云雾,裹挟着四人。待进了药神谷,紫鳞仍不散去云雾,直往深处里走,戴和正奇道:“紫鳞,你也认识路么?”他方才只羞的一直低头不语,可没看见这些机关。
血绯烟白了他一眼,道:“你道我们真去找旱魃么?别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