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巩雪带着巩涛去酒店结账,回家后接到苏莲莲的邀约电话,她便出门去了。走的时候,她问田姨二婶还没起床,田姨撇撇嘴说,你啥时候见过她上午起床的,巩雪笑了笑问二叔呢,田姨说,姐弟二人刚走巩明军就跟着走了,看起来心事重重的样子,连她叫吃早饭都没听到。。
巩雪若有所思的朝楼上看了看,然后出门去了。。
没想到苏莲莲和谢飞心结去除的那么快,一天的功夫,两人的关系竟比在学校做同学的时候还来得自然。在她不知道的情况下发生了什么故事,让势如水火老死不相往来的两个人化干戈为玉帛,苏莲莲神神秘秘的不肯说,但当巩雪开玩笑问他们是不是有希望复合的时候,苏莲莲却用她那双漂亮的眼睛瞪着巩雪,“你给石惊天机会,那我也给谢飞机会。”
一句话便把巩雪噎死在半道儿上了,以至于后来和石惊天聊天说话的时候,都少了惯常的从容和冷静,苏莲莲猛朝她挤眼睛,她选择性地逃避,不仅是逃避苏莲莲,也逃避来自石惊天过于热烈的目光。。
因为石惊天和苏莲莲第二天回北京,所以晚上到家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家里反常的安静,田姨听到门声出来迎她,“小雪,回来了。”
“啊,吵到您了。”她一边换鞋,一边朝楼上指了指,“都睡了?”
田姨点头,“早睡了,奇怪得很,今天那女人只是吃饭的时候下楼,其他时间都呆在楼上。”
巩雪又问:“我二叔呢?也在家吗?”
“在家,他吃过晚饭就上楼了。”田姨问巩雪要不要喝鸡汤,巩雪把她推进卧室,“您快睡吧,我吃得可饱了,什么也塞不下。”
第二天,雨停了,可天气依旧阴沉。巩雪洗漱过后,打算去外面继续断了好几天的长跑,谁知手刚碰到拉手,“砰--------”房门突然被人从外边撞开。
她迅速后撤一步,门边扫着她的脸过去,阵风卷起她额头上的碎发,垂下来挡住视线。。
她又退了一步,撩起发帘,入眼却是巩涛愤怒惶惑的脸,他拿着一个信纸样的东西正铆劲往里冲,门开的刹那,他看到门口的人影,紧急刹车,却还是直冲冲朝巩雪撞过去。。
巩雪接着他,微微侧身,卸掉他的冲劲,然后扶着他,退了几步,站稳。
“涛涛!”
“姐!我爸妈跑了!”巩涛气得大吼。
巩涛早上接到同学的电话,要他上午返校填表。原本他不想知会父母的,可是想到姐姐昨晚上说的话,还是拧着脾气去了父母房,谁知进屋却发现整洁一新的床铺和空荡荡的衣橱,他顿时有了不好的预感,后来他在梳妆台上发现一封信,信只打开看了一半,巩涛的头皮就气炸了,龙卷风似的冲下来找姐姐报信。
巩明军夫妇竟不声不响的把小楼置换给了军分区营房科,拿着换来的十几万块钱,悄悄跑回邻市去了。
巩雪也懵了,太阳穴上的筋跳得她头皮发麻,二叔二婶把家给卖了?!
她倏地抢过信纸,把巩涛没看完的内容,接着读完。
看后她才明白过来,原来巩明军那一晚根本不是宴请分公司的员工,而是请军分区营房科的领导吃饭。他们趁她昨天不在家的时候,取回了十几万的置换款,然后后半夜趁着夜深人静的时候,偷偷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