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亲属等待去重症室看望巩雪的时候,秘书却急匆匆赶来,暗示高如山有事情报告。
“报告首长,穆常贵到调查组自首了。他承认调换劣质弹药的事情是他做的,无人指使,目的是想帮助b军区拿到比武竞赛的冠军。”
高如山冷笑怒骂道:“胡诌八扯!!老子平生最恨奸邪无耻的小人,他穆长贵是想挨枪子了!!”
秘书连连称是,问具体该怎么办。。。
高如山瞪着眼睛虎吼道:“直接交给军事保卫部门,一定要对他严惩不殆!”
“是!”秘书应道,转身准备走的时候,又被高如山叫住,“小刘,你抓紧时间和高烈联系一下,说小雪手术成功,让他尽快到医院来。”
“是。”
巩雪苏醒的时候,正值午夜。
各种医疗仪器不停地鸣叫着,在静夜里无限放大。感觉不到自然的微风,而是空调房窒闷的空气。。
麻药劲儿可能还没过,颈部的疼痛没有想象中那么明显。她缓缓抬起尚有知觉的左手,看到上面扎着液体,不禁苦笑着放下。。
她的命运,还真是多灾多难。。。
仅仅凭着想象也知道自己那一枪造成了多么大的轰动,最后的意识是落在一个温暖的熟悉的怀抱里。。。
还有极其熟悉的,沙哑急切地呼唤。。。
是他,对吗?
除了他,不会再有人喊她小雪了。。。
正胡乱想着,一阵刻意压低的交谈声传进她的耳膜。。。
“有没有醒过来?”
“还没有。”
“体温怎么样,血压呢,还有没有出血的迹象。。”他一连问了三个问题把护士都问笑了。。
“一切正常,就只等着她醒了。”护士似乎翻看了一下什么,说:“按理说,早该醒了,可能她太累了吧,之前不是熬夜参加比赛了吗?”
“哦,那倒是。。”他自嘲地笑了笑,极低地说了句什么,然后拉开门,走了进来。。。
巩雪下意识地闭上眼睛。。
不想和他有面对面的接触,尤其她这副病弱的样子,更是不想让他看到。。
隐约听到声响,然后,扎着液体的左手就被一股熟悉的温暖握住了。。
微微抬高,手指触碰到温润潮湿的东西,心头却是猛地一颤,他。。。他怎能那么自然地亲吻她的指尖。。。
这里可是医院,几步远的地方就立着值班的护士。。。。
额头一热,他的大手竟盖了上来,轻轻地摩挲着,语气怜惜:“睡了很久了,小雪。。。该醒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