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原地踟蹰了几秒,主动走过去,立在小门外面,伸手去摸了摸她的短发发梢,目光温柔地说:“不想问吗?”
巩雪摇摇头,表情没有丝毫迟疑地说:“不想。”
“为什么?不怕我把你带沟里去?”高烈的手还摩挲着她的发梢,嘴角却含了笑。。
可能怕后厨来往的人看到,巩雪躲了一下,可是没躲开,她扬扬秀气的眉,看了看高烈深邃英俊的脸庞,又稍稍偏头,垂下眼眸,看着他握着自己发梢的手指。。
因为靠着后厨,所以入耳皆是杂乱无章的声响。有炒菜入锅的滋啦脆响,有拗口难懂的方言,有杂沓匆忙的脚步声,有水井轱辘的吱呀闷响。。
就在这样不算美好的环境里,就在高烈以为她会甩头逃跑的时候,巩雪却忽然贴上来,把小小的脸庞塞进他温暖的手掌心。。。
高烈的反应出人意料的慢,他的瞳仁原本颜色就与众不同,现在,更是像猫眼一样,不停地闪现着深浅不一的光芒。。
手里的触感,让他想起六月新荷的花瓣,丝绒一般柔滑细腻,轻轻拂过心房,痒痒的,几欲飞起来。。。
过道里有灯,瓦数却不高,昏黄的灯光映出她的轮廓,那微微俯首的侧影,稍微弯曲的弧度,却成了高烈记忆中最美的画面。。。。
不过是短暂的触碰,两人却似是过了千年。。
巩雪抬起头,拉下他的手,牵着说:“怕?怕我就不会嫁给你了。去阴沟也好,去刀山也罢,只要有你相陪,又有何惧!”
她的语气极其的认真,没有一丝一毫玩笑的意味。
高烈眼神直直地盯着她,好久都没能挪开视线。
最后,他忽然畅快地笑了一声,然后,反手紧紧握住巩雪,叹道:“得妻如此,夫复何求!我高烈有你,此生值了!”
和秦默他们约定的地点,还是一家饭店。
照秦默的话来讲,就是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
当秦默吐出这一长串前言不搭后语的谚语和诗词的时候,他已经醉了。高烈陪着喝了两听青啤,汪峰因为要开车,所以,连青啤他也没份。
巩雪去后厨拜托师傅做了些醒酒汤,她亲自端着出来,却在走廊里遇见扶着墙醒酒的秦默。
“秦队,你要去卫生间吗?”这边是后厨,卫生间在相反的方向。
秦默反应迟缓地抬头,醉意朦胧的眼睛对了几次焦距,才看清楚对面的人是谁。。
他指着巩雪呵呵笑了,“小。。。小雪。。可找到。。。你了。。。。我。。。我来找你。。。找你。。。。说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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