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你不让我杀他们,我平生最敬佩的那位兄弟也不让我杀他们!”鲁智深吐了口唾沫道。
“爷爷,您平生最敬佩的那人是谁呀?”董超为使正在气头上的鲁智深消消气,赶紧岔开话题。
“你这天杀的撮鸟!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打听那人的大名?你是想从我口中套话,然后告诉高俅老贼对吧!你们就死了这条心吧,那人的名字我绝对不会告诉你们这些垃圾!我还告诉你们,别人怕高俅,洒家不怕,早晚让高俅老贼吃洒家三百禅杖!”鲁智深大骂道。
“是是是……”二位垃圾磕头如捣蒜。
“兄弟,你放心,此去沧州二千里,洒家会一路护送着你,这俩撮鸟要是再敢起歹心,洒家就剁碎了他们!”鲁智深怒目圆睁,道。
“大哥的恩德,小弟终生难忘,大哥,请受小弟一拜!”林冲哭着跪下拜了一下,刚想再拜二下,被鲁智深及时扶起。
鲁智深指着董超道:“把我兄弟的枷开了!”
董超面露难色,道:“大师父,这可是国家法度,不得擅开啊……”
“我草你娘!”鲁智深对准董超的大腿根就是一铲,鲜血飞溅!
“我开我开……”董超瘸着腿,双手不住的颤抖,费了半天劲才把林冲的大枷打开。
“给他戴上!”鲁智深一指薛霸。
董超不敢违逆,只好将大枷戴在薛霸的头上。宋代的大枷真是折腾人,从脖子上戴进去,还要把双手也锁住,时间一长,犯人的双手难免会发麻。平时这大枷都是折磨犯人用的,如今轮到薛霸享受这其中的“美妙”滋味了。
出了野猪林,鲁智深又令二人出钱买了一辆马车。鲁智深和林冲坐在里面,董超当马,在前面奋力拉车,要是拉慢了,鲁智深二话不说就是一鞭子抽他脑袋上,无多时,董超的脑袋上全是血痕。
一路上,鲁智深要走便走,要停便停,高太尉赏给二人的黄金,全被鲁智深买了大鱼大肉,还有成坛的好酒。而二位公人身上的伤口,都已经化脓了,但没有鲁智深的允许,他们不敢擅自找郎中医治,只好强忍着疼痛。
“大哥,要不让他们找个郎中买点治伤药吧!”林冲到底是个善良人,见二人受罪太多,便替他们劝起了鲁智深。
“他们平时造孽太多,早就应该得到报应了!”鲁智深大声道。
“可是大哥,你是佛门中人,应该有慈悲心才对呀!大哥就让他们治一下伤口吧!”林冲道。
“兄弟休劝,智真长老曾和洒家说过一个佛家故事,洒家根据这故事里面的佛理推断,这俩撮鸟不应该去治伤,而是应该继续遭受报应!”鲁智深道。
“什么故事,大哥说来让兄弟听听吧。”林冲道。
鲁智深扯着大嗓门,道:“拉车的畜生,和戴枷的畜生都张大狗耳朵!洒家给我兄弟讲故事的时候你们也都听着!”
“遵命!……大师父尽管讲就是!……”二位人渣齐声答道。
“从前一个有坏人,一生做恶多端!他死后,阎王爷将他和其它坏人下了油锅!很多人都在油锅里被炸碎了,而就在这名坏人快要被炸死之前,佛祖突然对阎王爷说,且住,饶他一命!”鲁智深道。
“嘿嘿,大师父讲的故事真不错!佛祖仁慈,再坏的人也会给一个机会!大师父是佛门中人,还望大师父能跟佛祖学习下啊!”董超使出拉屎的劲拼命的拉车,浑身是汗的他早已累得气喘吁吁了,只是鲁智深不让停,打死他也不敢停。
“我草你娘!你插什么嘴!给我听着!这故事还没完呢!”鲁智深骂完,接着讲故事的后半部分:“阎王爷问佛祖为什么要饶他,佛祖说,这个人虽然做恶多端,但他曾经做过一件好事!有一次他在路边看到一只蚂蚁!也不知是心血来潮,还是心生慈念,竟然将抬到一半的脚收了回来!也就是说,他放弃了杀害蚂蚁的行为!就凭这一件善事,我就应该给他个重生的机会!佛祖说着,把一根细绳扔到油锅里,这个人一把就抓住这根救命绳往上爬。快要爬上来的时候,其它被炸的奄奄一息的人看到这个人在逃生,也纷纷抓住这根细绳往上爬。这个人回头一看,心想,这绳这么细,大家都抓它,万一绳断了,我不就无法逃生了吗?于是这人就将在他下面的一个人踢到油锅里。佛祖亲眼看到这一幕,勃然大怒!只听佛祖一声大吼,这人的身躯被吼的支离破碎,魂飞魄散!佛祖将他打入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林冲兄弟,你记好了,这个佛家故事便叫做:我佛慈悲,亦作狮子吼!”
林冲听完,陷入了沉思。董超,薛霸听完,两张猪脸全变成了土色。
“董超、薛霸、高俅、高衙内、蔡京、童贯、杨戬,全是这类人渣!他们造孽太多,连慈爱苍生的佛祖都不肯原谅他们!”鲁智深又大声补充了一句!
董超,薛霸当场吓得瘫倒在地上!并且“十分光荣”的尿了裤子!
后来,林冲与武松在水泊梁山相会,林冲对武松千恩万谢,拉着武松喝了七天的酒,酒席上林冲和武松说起了鲁智深所讲的这个关于重生为人的故事,听得武松大为感慨:“看来人还是应该多行善事!鲁智深所讲的那个人,最后灰飞烟灭。而我上辈子净做好事了,所以来到这个世界后,成了人见人爱的大英雄武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