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觊觎?
云墨忍不住轻咳两声,对这两个字实在有些哭笑不得。
明月殇倒是没有因她的冷淡而生气,依旧温和而笑。
“在下只是想调查清楚事情真相。自从小妹被送去了东越,母后便日日寝食难安。如今传来小妹的死讯,母后更是急得晕了过去,醒来后便让在下无论如何要调查出小妹的死亡真相。所以,还请两位随同在下走一趟。”
凤君华这次不生气了,挑眉看着他。
“看起来你今天是不将我们带走就不甘心了?”
明月殇依旧微笑自若,“太子妃错了,在下只是想调查清楚事实真相而已。”
“你想要怎么调查?”凤君华冷而不写的看着他,“人都死了,你还能查出她是因什么而死?反正她是死在东越,你想怎么说都可以。到时候即便本宫有十张嘴也说不清,不是吗?”
“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太子妃这般抗拒在下调查,难不成是心虚?”
明月殇面不改色,依旧扮演一个为妹妹之死讨还公道的好哥哥角色。
凤君华很想大笑,她觉得这个人真的是虚伪得可以,比他父皇更甚。
云墨却忽然上前一步,笑道:“既然明太子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若我们再推辞,岂不是不够坦荡?虽然这里是南陵,但在下相信明太子是个明事理之人,断然不会强加罪名于拙荆。如此…”他握着凤君华的手,笑意款款而温柔。
“咱们便是去一趟皇宫又如何?正好,我也想确定一些事情。”
凤君华蹙了蹙眉,他又想做什么?不过…
她眼神闪了闪,勾唇一笑。
“你都这么说了,我还能说什么?又不是什么豺狼虎穴,去就去。”
明月殇别有深意的看了眼云墨,温和的点点头。
“多谢云太子理解,在下已经备好了栾轿,请两位上轿。”
凤君华抬头看过去,山下宫人侍卫站了一排,中间围绕着一顶华丽的轿子,一看就是皇室之人才能乘坐的栾轿。
两人对视一眼,坦荡的跟着下山去了。上车的时候云墨忽然一把将凤君华打横抱起来,换来她一声惊呼,旁侧明月殇目光微转,抿唇不语。
“你做什么?”
凤君华嗔了云墨一眼,云墨只是轻笑,然后抱着她跳上了车。车帘落下,轿子被抬了起来。
“快放我下来。”
凤君华红着脸,都上车了还让她坐在他腿上。忽然听到咔的细微声响起,好像是什么被关闭的声音。她纤眉微扬,想起方才他将她打横抱起来她裙裾垂下,他的手好像在车辕处碰了碰。
她凑近他耳边,“这轿子有问题?”
靠得太近,她的呼吸都喷洒在他耳边颈侧,他呼吸微乱,暧昧的低笑。
“没问题。”
“那你刚才…”
“只是检查了下而已。”说话间他的薄唇已经印上了她耳后,还故意舔了舔她的耳垂,换来她压抑不住的低吟。想起外面还有人,便偏过了头。
“别闹。”
他无辜的眨眨眼,“我可没闹,是你诱惑我的。”
凤君华瞪着他,明明是他随时随地发情,倒赖到她身上来了。
“别打岔,你怀疑明月殇会在这轿子上动手脚?”
云墨依旧抱着她,边在她耳侧脖子轻吻边道:“要是我一个人呢我倒是不担心,关键我怕他会借此机会把你给扣住,那我多冤?”
凤君华哭笑不得,“谁敢在你面前劫人?再说了,你不是挺能耐的吗?会担心他扣住我?况且我就那么好欺负么?”
“我是不会让他把你从我身边抢走,但必要的防备还是不能落下的。”
他声音已经微微低哑,一只手掀开了她的衣襟,道:“你不了解男人,男人对于自己喜欢的女人都会想方设法的得到,不计一切。这次咱们好不容易来了南陵,他要是不趁着这个时候动手,以后大抵就没什么机会了,我不得不小心。”
凤君华忍着他在她身上挑逗起的*,推开他的头,双手捧着他的脸,娇喘吁吁的瞪着他。
“别忘了,你也是男人。”
他轻笑这拿开她的手,索性直接将她按倒在榻上。
“所以我才千方百计的想得到你。”
“你倒是诚实。”凤君华在他肩上咬了一口,而后左肩一凉,却是被他剥掉了衣衫,借着温热的唇印了上来。她又是一阵娇喘,小声道:“别闹了,外面还有那么多人呢…”
“他们会懂得什么叫做非礼勿听。”
狐狸太子殿下是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吃豆腐的机会的,才不管这是什么地方。当然,他不会告诉怀中的小女人,这轿子设计得很是独特。轿身起码加了三层以上的钢板,大抵是怕他们会逃跑。车辕上套着铃铛,只要钢板碎裂,立即就会触动机关,到时候他们就会被重重包围。
既然不能力敌,何必浪费精力与时间?
不过这钢板还有个好处,就是隔音效果非常好。也就是说,无论他们在里面做什么,外面的人都听不见。
开玩笑,他可没兴趣让其他男人听他的女人娇媚的声音。
某人就是个醋缸,吃起醋来无人可敌。
胸前的衣服已经被他完全褪了下去,她迷迷糊糊想着,之前赶路两人都要疗伤,他顶多就是抱她轻吻她,倒是没有其他的动作。如今这般孟浪,想来是忍得久了。
都说男人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这话真是不假。连他这个外表看起来温润如玉雍容华贵又道貌岸然的君子,却不想在床榻上才是真正的禽兽。每次激情过后他是神清气爽了,可就苦了她腰酸背痛浑身无力了。每次她抱怨的时候,他就用那种带着几分轻佻玩味儿而暧昧的眼神看着她。
“没办法,你整天在我面前晃来晃去的,难道还期待我心如止水?再说了,这可是你欠我的。”
欠他?欠个鬼!她被送去异世又不是自愿的,再说了,就算那时候她没被送走,谁能保证她十五岁就一定得嫁给他?
她很想咬牙切齿的反驳过去,但每次一对上他幽幽而叹息隐约几分幽怨的眸子,她立即就心软了,缴械投降了。
罢了,随他吧。别以为他不说她就不知道,这轿子铁定有什么不同寻常之处。不然就凭他的小心眼儿,能在这里要她才怪。
她闭上眼睛,索性十分温顺的迎合他。他有些讶异,不过更多的却是欣悦,双手很快的将她剥得干干净净,熟悉的吻一点点落下,给久别多日空虚的身体带来一阵阵颤栗,她忍不住起了低低喘息,他却更紧的拥着她。
早厚厚轿帘后,封闭华丽的轿子内,无人想象正上演着如何香艳*的一幕。
热情如火的男子覆在娇媚如花的女子身上,两人衣衫散乱发丝交缠,灼热的呼吸碰撞相融,如彼时紧贴的肌肤。
她难耐的低吟,云鬓散乱峨眉如春,娇艳如桃贝咬红唇。
他面如红霞半闭眸子,呼吸炽热而情难自抑。
这是一条十分宽敞的官道,车马浩浩荡荡的往前走,人人面色肃穆,不敢有丝毫大意,自然也不会去注意那加了特别防备的轿子。
然而就在前面一顶轿子内的明月殇,此时却微微蹙了蹙眉。似想到什么,又似不大确定。闭上了眼睛,凝神细细探索。不过须臾,他立即睁开了眼睛,眼神里如染了风云狂暴,黑暗刹那席卷如流。
他下意识伸手想掀开车帘,然而刚一动手又僵住了。
同一时刻,后面轿子内,云墨忽然伸手捂住了凤君华的唇。
她睁着迷离的眸子看着他,满是不解和疑惑。
他笑了声,闭着眼睛深深呼吸,然后不紧不慢的坐起来,顺便将她身上刚才被他扯乱的衣衫一件不落的穿好,再将她紧紧的揽入怀中,埋首在她脖间,深深嗅着她身上的味道。
……
明月殇伸出的手僵住,然后慢慢紧握成拳,最后缓缓的落下,浑身似失去了所有力气的靠在了车璧上,神色微微有些失神。
……
凤君华面色还有些*过后的红晕,靠在云墨怀里,疑惑的问“你怎么了?”
“没事。”
他不知想到了什么,笑了一声。
“大约这个地方你不大适应,罢了,今天晚上…”
察觉到他又要说些十分暧昧的话,她脸色通红,立即伸手捂住他的唇,“不许胡说。”
他眼神里笑意如流光,拉下她的手,紧紧的将她揽入怀中。
“青鸾。”他喜欢欢爱过后这样抱着她轻声呼唤她的名字,他喜欢时时刻刻感受到她在他怀里的温度,他喜欢那般幸福萦绕心间的感觉。
一直以来他心里总有些患得患失。即便她现在就在他怀里,即便他们时时相拥缠绵,即便她现在是他的妻,即便她现在眼里心里都只有他,他还是不放心。尤其是见不到她的时候,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好似丢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一般。
他一生自持,一生警醒,无论他所求所要都毫无意外的握在手心,唯有她是个例外。
有些感情来得太突然太凶猛,连他自己都无措而惶然,然而他向来不逃避。既然心里有了她,那么就要得到。
可心中终是存在不安,她就像一阵风,随时随地都会飞离他身边,即便他有通天之能,也无法抓住她。
这种感觉很强烈,好似已经印刻灵魂很多年。亦或者,那样的场景曾真实的发生过,以至于在心间上留下了烙印,便是轮回转世千百年也无法抹去。
越是如此,便越是要紧紧抓住不放。
人的一生太过漫长虚无,寂寞而孤单。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可伴余生之人,他怎能就此放弃?
那个女人…
她说的那些话。
他眯了眯眼,神情有些灰暗莫测。
敏感的察觉到他的变化,凤君华抬头看着他。
“子归,你在想什么?”
他回过神来,对上她询问的眸子,微微一笑。
“没事。”
她蹙眉,明摆着不信。
“你在想洛水兮。”
“嗯?谁?”
他一时没反应过来。
凤君华抿着唇,整个的贴在他身上。
“我说洛水兮,玉晶宫圣女,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
“这个…”他一点也不觉得不好意思道:“我还真不知道。”
凤君华瞪着他,仿佛在看怪物一样,脸上明明白白写着‘我相信你才怪!’
他无奈,双手搂着她的腰,道:“我真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玉晶宫的圣女,据说除了宫主和贴身婢女以外,连八大长老都不知道她的名字。我就是知道有这么个人而已,叫什么很重要?”
凤君华呆了一呆,好像他说得也有那么几分道理。
“不过话说回来,你是怎么知道她的名字的?”话一出口他就察觉这个问题实在是愚蠢,玉晶宫的事儿隐秘至极,以她当年和玉无垠的关系,会知道圣女的名字也不奇怪。不过以她的性格,当初知道玉无垠有个未婚妻,定然十分气恼才是,怎么还会去关心那个女人叫什么?
察觉到他的疑惑,凤君华抿了抿唇,颇有且不好意思的说:“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嘛。再说我那个时候年纪小,又喜欢争强好胜,所以…”
当年知道玉无垠有个未婚妻时候,她的确很生气,甚至为了这事儿足足有三个月都不理他,还告诉娘绝对不要嫁给他。当真是把他给逼急了,夜晚翻窗进她的屋子,好言好语的哄她对她指天发誓除了她绝对不娶第二人。为了证明自己的诚心,他以自己的魂灵起誓,若是有违誓言,必定承受天火之劫,死无葬身之地。
她吓得立即捂住他的嘴,知道玉晶宫虽然住着一群神棍,但那些个什么神灵誓言的还真不是空口说白话的。于是她信了他的话,但心里总归还是不舒服。缠着他问那个女人叫什么,是不是长得很漂亮之类的颇为幼稚的问题。
最初他一脸茫然的告诉她,“我也不知道她叫什么,打从圣女被神石验证后我就见了她一面,连鼻子眼睛都没分清楚,哪里记得清她长什么模样?”
她瞪着他,“她不是你的未婚妻?”
他十分不屑,“又不是我认定的,我干嘛要关心这么多?”
她瞠目结舌,冲口就问。
“那你认定的是谁?”
然后他就用那种十分温柔缠绵的眼神望着她,“除了你,还有谁?”
她红透了脸,别过头不理他,心里却甜滋滋的。
……
记忆划过脑海,她微微的有些恍惚起来。
彼时玉无垠宠她,把她当宝,对她百依百顺,有问必答。终究还是介怀那个圣女,于是她缠着他下次回去一定得问清楚人家叫什么名字,还得记清楚人家长什么模样。
记得当时他十分郁闷,哭笑不得的看着她。任何女人都不希望自己喜欢的男人记住其他女人的容貌名字以及所有,她倒是特别。
当时她年幼,思想比较单纯,也管不了那么多,纯粹对那个女人感到好奇而已。
玉无垠向来宠她,抵不住她的执拗,只得答应。
就这样,她知道了圣女的名字。当说起洛水兮的容貌,玉无垠却一脸的不以为然。
“不过一个丑丫头罢了,理她做什么?这世上,当然是我的绯儿最美。”
其实她知道,玉晶宫向来出美人,便是普通的婢女容貌也堪比皇宫里的妃子。玉无垠眼界高,况且一颗心挂在她身上。其他女人即便美若天仙,在他眼里也不过一张可观的皮囊罢了,还不足以引得她侧目。
“不过我很奇怪,洛水兮好像非常恨你,为什么?”
云墨皱着眉,笑道:“你在怀疑什么?”
凤君华歪头想了想,“我总觉得,她很了解你。这种了解不在于天下盛传你那些什么功绩或者性格武功之类的,而是…”她仔细想了想,才道:“是一个在你身边呆了很长一段时间以至于对你的一切言行举止都十分了解的人。一个女人能将你从里到外都看得如此透彻,只有两个可能。第一,她喜欢你。第二,她恨你巴不得你赶快死。玉晶宫圣女终生不能出玉晶宫,所以前面一种可能不成立。那么就只剩下后面一种可能,她恨你。”
“嗯。”云墨十分赞同她的说法,“不过我不记得我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让她恨不得我死的事。”
凤君华若有所思,“难道是因为我?”
云墨挑眉看着她,半晌后深以为然的点点头。
“玉晶宫覆灭是你间接导致的,那是她的家,你让她家破人亡了,她恨你是应该的。你又是我的妻子,所以她迁怒我也是正常的。”
“也不对啊。”
凤君华坐起来,“我觉得她恨你比恨我多哎。”
云墨不说话,他也察觉到了这个问题。
“青鸾。”他沉默了好一会儿才低低开口了,“她只剩下灵魂都能在尘世间游荡,只需要找到合适的躯体俯身便能存活。就像颜诺,还有你娘,不也是借尸还魂么?也就是说,有没有可能…”
“你的意思是。”凤君华眼睛一亮,道:“她其实已经不是原来的洛水兮,而是其他灵魂俯身?而她本身对你有着十分深沉的仇恨,所以好不容易脱离了桎梏来找你报仇来了?”
“目前看来似乎只有这一个可能,但是…”他一只手把玩着她一缕发丝,“当初玉无垠都要靠神石才能摧毁她的神灵,也就是说她本身在玉晶宫根基稳固,元力深厚,不可小觑。而这样的人,必然是在玉晶宫住了很多年。也就是说,如果是灵魂附身,那么至少也是十几年前了。”
凤君华点点头,“师兄对我说过,圣女好像和我一年出生的。也就是说,那个时候她应该才几岁。”她一手支撑着下巴,“奇怪,一个几岁的小孩子,怎么会对师兄有杀心?”
难道是因为知道玉无垠变心?
当然,这话她很聪明的不在云墨面前提起。不然这个醋缸估计又不高兴了。
云墨一眼看透她的心思,笑了笑。
“你现在该关心的不是这个。”他目色沉了沉,道:“我的意思是,十多年前玉晶宫有神石镇守,一切属于尘世间的鬼魂都逃不过神石的灵力而魂飞魄散。也就是说,就算是借尸还魂,那也必须是玉晶宫的人才能附身在属于宫中之人身上。而圣女体魄特殊,并不是任何魂灵都能附身其上并存活的。最重要的是…”
他顿了顿,眼神再次变得凝重。
“能附身在经过神石验证并认定的圣女之身的人,必定和她有一样的体魄一样的神识一样能被神石认可并能修炼历代圣女才能修炼的功法极其元力。”
凤君华一听就笑了,“那这么说起来不就是只有她自己了么?”话一说完她立即就顿住了,神情微微变了变,眼神里满是不可思议和呆滞。
“怎么…可能?”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