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的手还是搭上了丁月华的肩膀,丁月华眉头一皱,很是心烦,站起身想奚落展昭几句,一回头,又被展昭吻住了嘴。
“唔……”丁月华想挣脱开,但展昭力气很大,气息从上到下笼罩而来,丁月华手上也使不上劲,只能等他发疯完了。
“不要啊!我不想!”丁月华吼道。放开她的唇,展昭随即抱她上床。
“展昭!你体谅一下别人的心情好不好!”丁月华使劲用胳膊撑住展昭的身体,阻止他压下来。
展昭强拉下丁月华的胳膊,压在头的两侧,对上丁月华惊慌且噙着泪光的双眼。
“我有这么吓人吗?”展昭的内心无比失落。他又不觉得夫妻间的恩爱有什么不对,可每次丁月华都是这样一幅表情,这时展昭总会觉得自己像是要糟蹋良家妇女的采花大盗。
“没有……紧张……”丁月华想抹抹眼泪,但是被展昭按住了胳膊,只能任由眼泪自己滑落下去。
“紧张?”展昭尴尬一笑。放开手,丁月华往里移了移,把外面半张床让出来给展昭。
展昭发觉丁月华看似活泼开朗的外表之下,心内并非如此。或者因为自己和丁月华的交流一直都不顺畅,所以未曾深想。丁月华跟他在一起总会紧张,确实不如和别人在一起的时候那么轻松。每次他出现,她都会收起刚刚愉悦的心情和欢笑,单独面对他也很少开心的笑,只是顺从。
真的是他让她不开心的吗?展昭陷入了困境。
转日便是武试,因皇上要驾临,展昭和白玉堂都被派去护驾,丁月华则留守在包拯身边。皇上倒是兴致盎然,可在比武场坐了没多久就被太监催促该回宫了。皇上难得找个由头出来透透气,不想这么快回去,只是包拯也上前劝说,希望皇上以安危为重,以社稷为重,待最后的选拔再请皇上亲临指点。
皇上一思量,最后一天他总是要来的,他会当场下旨册封新任开封府总捕头,到时就由新任总捕头护驾他要在汴京城里游览一番,今日也就作罢。
于是皇上摆驾回宫,之后包拯也要回去处理公务,现场就留给展昭和白玉堂负责。
包拯临行前,围观百姓见他要走,突然都围上来要拜见包大人,挡住了包拯的去路。护卫们过去想驱散人群,可百姓还聚在前面不肯走。爱民如子的包拯又不许护卫们对百姓无理动粗,一时间被围在那里难以抽身。
展昭见此情形要上前给包拯解围,白玉堂伸手一挡:“慢着,先看看再说。”
白玉堂看见丁月华已经上前了,展昭心中咯噔一下,丁月华出现更加不妙啊,很快会造成不可收拾的局面。
“请大家让一让!包大人要回府办公了!府里还有很多冤案等着包大人审理!”丁月华在百姓面前喊着。
那些围观百姓听了这话,很快就分散两侧,让出了一条路给包拯。包拯顺利走出武场,上轿,丁月华跟着轿子一起回了开封府。
“展夫人果真不一般啊!”白玉堂感叹了一句,“月华这点本事可是你我都追不上的。”
白玉堂这句不是无来由的,展昭初到开封之时也不是这么容易就让百姓信服,可丁月华短短月余就能做到。
爱管闲事,路见不平就要踩,丁月华平日里遇到什么事都喜欢插一脚,只要有百姓求助,丁月华从不拒绝。
“那是看大人的面子,又不是她的功劳。”展昭并不觉得丁月华这样做就是对的,树大招风,太过招摇容易引起瞩目。
“你这人就是嘴硬,明明心里欢喜,却偏偏要那么说。”白玉堂嗤笑。
“别说我了,你还是看看上面。”展昭指了一下擂台之上,丁月影已经上了擂台。
白玉堂紧张了起来,目不转睛的盯着台上。
丁月影的发挥一点都不好,对手的武功平平,她明明可以轻松取胜,却打的很艰难,甚至输掉一局,最后一局才扳回来。
丁月影何以至此白玉堂心知肚明。早上卢方来找过白玉堂,说昨晚丁兆兰丁大爷临走之前特意找过他,跟他提过白玉堂和丁月影的婚事,希望他二人早日完婚。
白玉堂双亲均已不在,亲哥哥又早殇,卢方自然担起了全部责任,白玉堂的婚事对于卢方来说也是重中之重,卢方有意这次回陷空岛之后就去茉花村下聘。
可白玉堂不认同,他叫卢方不要管他的私事,卢方不满意弟弟的无理,两人有些争执,恰好被丁月影看到了。
丁月影本来是到开封府找她姐姐丁月华开导开导她,以免比试之时过于紧张,结果听到卢方和白玉堂的对话,当下心里就塞了一块大石头,于是整个比试过程都魂不守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