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钱氏山庄里面的这廊亭,是一个奇异的阵法。
这里面的廊亭,的确每一条都一样。
脉脉相通,有九九八十一种变法。如果在这中间走错了路,那便一直会迷失其中,走不出去。
反反复复地经过一条条的廊亭,十几分钟后,他们在壮汉的带领下,来到一间同样古色古香的宅院。
“在这等着,我进去通报。”壮汉面无表情地说了一声,先一步进入宅院。
过了一会儿,他走了出来,“长老让你们进去,听着,进去之后,老实着点。”
说完,他就在门口守着。
旋即,徐盛和孟猊进入宅院,远远看到黑夜下一个亭子亮着红灯,一位身着黑色长衫的中年男人在亭子中自斟自饮,烧着一壶茶。火光正摇摇晃晃。
中年男人的身边,还有一个年纪与孟猊相仿的青年,背手而立,目光如天上星斗,隐生寒气。
在孟猊和徐盛看过去的同时,他们也正好看过来。
孟猊看着那青年,心头有种怪怪的感觉,暗忖:“这莫非就是我的堂兄钱昊?”
临近石亭,徐盛双手抱拳,喊了一声——“竞玄兄别来无恙?”
那中年男人雍容华贵,给人一种大气沉稳的感觉。这时,亦笑道:“徐盛兄,老当益壮,风采不减当年啊。”
徐盛笑着走过去,这时扯了孟猊袖子一下,低声道:“小猊子,叫人。”
孟猊愕然了一下,呐呐地对着中年男人点头喊了一声“伯父!”
听到“伯父”的称呼,那中年男人眼神讶异地看了孟猊几眼,露出一个和蔼的微笑:“这便是竞尧之子?孟猊?”
徐盛颔首:“正是。”
中年男人点点头,感叹:“你与你爷爷倒是极为相似。”说着,一摆手:“徐兄请坐。”
这时,孟猊又向那青年喊了声——“兄长好!”
那青年面无表情,轻蔑地扫了孟猊一眼,竟没丝毫表示。
中年男人微有不悦,淡淡道:“昊儿,不得无礼。你堂弟与你招呼,你怎生不理?”
那青年轻哼了一声,道:“父亲,若无我什么事,那我就退下休息去了。”
说罢,他兀自退走,至始至终没正眼看过孟猊一眼。
中年男人摇头一叹,当着外人面,也没指责钱昊,只是歉意地道:“让徐兄见笑了,犬子无礼,还望多多海涵。”
“无妨无妨……”徐盛摆手,隐隐却感觉,这一家人自从改孟姓钱之后,跟孟氏家族确实越离越远了。
随即,中年男人问道:“徐兄带着小猊子深夜来访,是否有甚急事?”
徐盛点头,叹了一声后,便将此来的主要目的一一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