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孟,你终于来了,来来来,进来客厅坐,我们等你多时了。”龙晓琪的妈妈抢先开口,热情地招呼着。
随即,龙彥庭也笑着道:“孟贤侄,还请不要生我的气,上次是我冲动,说了一些难听的话,实际上,也并非是我刻意针对贤侄你,只是呢,经营商道,平时总会遇到一些烦心的事,心情高低起伏是难免的,上次贤侄到来,恰好是我的心情处于低谷期,实在是不好意思。”
“哪里哪里,龙伯父客气了。经营商道确实不易,上次的事,我也并非放在心上,龙伯父还请不要挂怀。”孟猊客套着。
龙彥庭上次见他,称他为“小子”,这次见他,称他为“贤侄”,称呼上的转变,可谓天壤。而且龙彥庭为自己上次的态度不善编造了一个非常合理,且非常好听的借口。到底是为商的,这种场面客套迎合虚伪的话,倒也说得得心应手。
关于上次的事,孟猊不相信他是因为心情问题而迁怒了自己,他尤记得当时龙彥庭讥讽自己时,那种轻蔑的眼神。
眼睛乃是人心灵的窗户,话语有时候可以作假,但眼神绝对假不了。
包括此刻,龙彥庭表面上和蔼热切,但眼神深处,却隐藏着一抹冰冷。
第一眼发现那一抹冰冷的时候,孟猊错以为是自己看错了,但经过几次验证,他确认无误——龙彥庭的眼神深处,确实有着一抹冰冷。
“俗话说,无事献殷情非奸即盗,难道说,这次龙家设宴请我,摆的乃是‘鸿门宴’?”孟猊的心中忽然生出这种奇怪的感觉。
鸿门宴,昔年项羽请刘邦,意图借用“项庄舞剑”杀死刘邦,可惜项羽优柔寡断,最后没能杀成。
如今这龙彥庭,是否真是一个翻版的项羽呢?
此念一起,孟猊笑了一声,心道:“不管是不是鸿门宴,他龙彥庭不是项羽,我孟猊也不是刘邦。”
进入客厅,只见一张大圆桌上,此时摆满了酒菜。
菜色十分多样,多半是些西南菜色,西南爱吃辣,东南喜甜淡。很明显这一桌子菜,是刻意为孟猊做的。
此时,还不到中午,才十点五十几分。
龙彥庭拉着孟猊入座,然后招呼着,就要提前开餐。
“晓琪,开酒。”龙彥庭打了个手势,示意龙晓琪去开酒。
今天他们准备的酒,乃茅台迎宾酒,53度高淳酒。
龙晓琪应了一声,就拿着一瓶酒去开瓶盖。
孟猊见了,推脱道:“龙伯父,这酒太猛了,不若换啤酒可好?”
龙彥庭哈哈一笑,摆了摆手,道:“一个大男人,以后肩扛重任,头压五岳,当是天不怕地不怕,你还怕这区区53度的茅台么?无妨,若是喝醉,我这里虽没设客房,但晓琪的房间可以让出来给你,所以,你不必有顾虑,尽管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