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血轻笑,举杯两杯酒全部喝下。
亦千逸坐在贵妃椅上,目光不肯离开夜血,握紧拳头,他一定要看看那张面具后的脸。只有这样才能确定这个人到底是不是夜血。
见到夜血将酒饮下,夜木阕嘴角划过一抹阴冷的笑。
饮下酒,夜血突然感觉脑袋有点晕,心中暗道,中计了。回头却看到无绝已经被人拿下了,玉笙寒也被人擒到一边。
太大意了!想不到这个贪图美色的夜木阕下手会如此快!
“血门主,你怎么了?才两杯而已,怎么就起不来了!”夜木阕擒着笑朝着夜血走来,满脸都是小人的得意之色。
“荣国皇帝,敢算计吾,看来你是活腻了,想要早点死!”
“哈哈!”夜木阕癫狂的大笑,“那又如何?此刻你能奈朕何?”
“你不是说你要娶这个妖精吗?你说要是朕把他变成朕的人你还会要吗?”
“呵!”夜血冷笑,“可惜寒儿已经是吾的人了。”
夜木阕脸色微变,陡然将手伸到夜血脸色,道:“天下第一门门主,这个世上还没人见过你真面目呢,不如就让朕今天看看吧。”
“滚!”夜血强行运气将夜木阕震开,瞬间喷出一口鲜血。
“妈的!”夜木阕从地上爬起来,满脸杀气,“给朕扔到天牢去!”
夜木阕看到夜血被带下去,又笑眯眯的看向玉笙寒:“玉公子要成亲了啊,可惜你看,娶你的人恐怕娶不了你了。”说着朝着玉笙寒步步逼近。
玉笙寒被点了穴,眼睁睁看着夜血被带走,看着夜木阕一张恶心的嘴脸向自己靠近,下意识的不愿意被如此恶心的人碰到,用力运功想要冲破穴道,可是却冲不开,而夜木阕却离自己越来越近,惨淡一笑,运气逆冲心脉,就那么一瞬间,胸口中的血都没有来得及吐出就闭上了眼睛。
扣住玉笙寒手腕的两个黑衣一惊,立刻松开玉笙寒,玉笙寒直直载倒在地。黑衣人惊恐的跪下道:“陛下,他已经自断经脉了。”
“死了?”夜木阕一时还没有明白,点了穴还可以自断筋脉?这人武功到底有多恐怖!
“是的,陛下,他已经自断筋脉死了。”
夜木阕晦气的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玉笙寒,指了指夜冷风:“你,这个妖物的尸体就交给你处理了。”
夜木阕点点头,心里说不出来的复杂,血门主被抓了,他和亦千逸还有什么资格离开下梁?天下第一门门主竟然就这样中了暗算,连自己心爱的人都搭上了!想不到一个传说的毁灭竟然就在那么一瞬间。
瞬间热闹的晚宴连半柱香的时间都没有,就这样结束了。
夜冷风缓步走到玉笙寒身边,低头望见玉笙寒腰间那块紫色的玉佩,感觉很是漂亮,伸手便想去拿,却没有想到刚碰到就被弹开了。很是奇怪,却也没有再去碰,毕竟那是别人的东西。
夜冷风对着亦千逸招招手道:“来帮忙。”
亦千逸点点头,朝着夜冷风走去。
夜血被压倒天牢,因为酒里药的作用,已经陷入了昏迷中。
次日,清晨。
邵阳宫中,夜冷风看着那放在席子上没有温度,脸色发青的玉笙寒,眼里闪过一阵怜惜,如此佳人竟然就这样被夜木阕逼得自尽了。
“冷风,我们什么时候埋他?”亦千逸问。
“现在,”夜冷风回答,“如今已经是春居中末了,尸体不可久放,还是早点埋了。”
“好,埋在什么地方?”
“夜木阕也不会让我们埋到其它地方,就埋到海棠下好了。”
亦千逸点点头:“行,我看他也挺喜欢红色的海棠。”
“嗯。”夜冷风点头。
邵阳宫外,蹲在灌木中的一个白色的毛茸茸的东西,目光犀利的看着邵阳宫内两个人的行动,然后只听到枝丫折断的声音,白色的东西消失在了灌木中。
邵阳宫中,夜冷风铺好最后一层土,然后从此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一个叫玉笙寒的紫衣男子了,也好像也从来没有这样一个人。
“走好。”夜冷风对着那新翻过的土道。
“走好。”亦千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