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你的时候就娘一个人在家,外面的大雪下的铺天盖地的,等你都落了地,你爹才回来……”
苏夏至又默默地闭了眼扭头冲里躺着,习以为常地听着她娘胡说八道……
坐在炕沿上的杨巧莲早就捂着嘴笑出泪。
苏夏至和苏春来的名字都是她爹根据他们出生的时间依了节气起的,夏至,正是麦收的时候,天气已经很热,而苏婶子却说天上下着大雪,苏姑娘只好在心里说道:还是叫我窦娥吧。
东拉西扯的说了好一会子话,杨巧莲有些坐不住了,来回在炕边上挪动着屁股,偷偷看了闭目养神的小姑子几次,终是忍不住问道:“妹妹,你没记错日子么?人怎么还不来?”
这个问题,苏夏至也是没多大把握的。
她知道秀才娶自己不是特别的心甘情愿,他们十多天没见了,万一他念念不忘自己的小青梅而改了主意,她只好另想办法。总之,绝不能轻易地让那个亲了自己的东西逃出自己的手掌心!
见小姑子如同睡着了一般的并不说话,杨巧莲也不好再问,只好起了身,撅着屁股朝外走去:“晌午了,我先煮饭去。”
“巧莲,你怎么这么走道儿?”苏婶子关心地问道。
“那个……”杨巧莲红了脸,臊得正不知如何回复的时候,外面传来叫门的声音:“是苏家吧?我是来道喜的!”
听声音耳生的很。
“来了!”杨巧莲逃也似地小跑着出了东屋,给外面那个替自己解了围的客人开了门,“是苏家,您是?”
“我是山下村的,来替闵秀才说媒。”门口的妇人生的富态,一张嘴就带笑,瞅着就让人想亲近。
“哟,婶子快请进!”杨巧莲赶紧打开了院门,将来人让进了院子,“东屋坐,那屋暖和。”
不等客人走到门口,苏婶子已经开门迎出:“这个时候来正好,正赶上该吃饭了!”
妇人脚步一停,有些尴尬的笑了几声,还是跟着苏婶子进了屋,心道:真他娘的不会说话!
来人正是闵岚笙请的媒人,她收了秀才送的两条上好的腊肉,算计好了时辰,正是踩着饭点登的门。不成想才进门就被没心没肺的苏婶子给说破了心思,面上就有些挂不住。
进了东屋,看见已经下了地,规规矩矩站着的苏夏至,媒婆子笑着就走了过去:“那就是夏至姑娘吧?婶子这一趟就是为你来的!”
苏姑娘在听到媒人上门的时候,心里已经乐开了花,此刻不好太过喜形于色,依旧低头垂眸,给人家行礼:“婶子万福!”
“姑娘,我家姓高,和闵家是近邻,我家的门正对着他家的后院墙呢。”妇人扶起行礼的苏夏至,自我介绍道。
“高婶子。”苏姑娘再次行礼叫了一声,心道:哎呦,真对不住!我都偷了你家的两个南瓜了……
闵岚笙家里并没有余钱,原本想着和姐姐讨要一些,奈何一提要娶苏夏至,闵青兰就是一副死活都不会同意的架势,秀才只好破釜沉舟下了一步狠棋。
姐姐被气得再也不管他的亲事,而他也不好再提要银子的事。思来想去,只好把苏夏至带来的两条腊肉送到了高家,说了来意,求不是媒人的高婶子做回媒人,替自己说次媒。
高婶子对于轻易不登门的闵秀才能对自己提出这个请求简直是受宠若惊,几乎是想都没想就应了。
就恨自己闺女嫁的早,早知道秀才娶媳妇要求这样低,她就应该再留姑娘几年,嫁给这样的姑爷多体面!哪怕什么都不用他做,天天看着他那张脸也痛快啊……
男女双方都有意,这门亲事说的异常顺利,高婶子才说男方家是闵家的独子,那边苏夏至他娘就点了头:“不就是幸福么,我闺女就嫁他!”
话说到这个份儿上,宾主都很满意,知道这门婚事算是成了。
想起闵秀才嘱咐自己的:最好把成亲的日子早早的定下。高婶子装模作样地拿出一本黄历,一页一页地翻看着:“他婶子,两家离得不算近便,您看,我跑一趟不容易,您心疼心疼老姐姐我,我替闵秀才求个成亲的日子,四月……”
成亲是终身大事,哪家都要准备一番,过礼下聘的,总有的折腾,高婶子是厚着脸皮给说了个四月的日子,一般人家,都是订了亲,差不多一年时间才会成亲。四月,确实很仓促。
苏婶子皱了眉,从媒人手里拿过黄历,也是一页一页的翻看。
苏夏至和杨巧莲都很奇怪:娘大字不识,这是在看啥?
“就这天了,我看着好!”苏婶子拿着黄历看了半天,确实是一个字不认识,便随手翻了一页摆在桌上让大家看。
苏姑娘伸头一瞧:二月二,龙抬头,诸事不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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