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闵岚笙冷哼一声,轻飘飘的说道:“你我夫妻替姐姐养育孩儿自然不是问题,只是若是姐姐相中的人家嫌弃她带着两个孩子,那便不是什么好人家,我是不会同意姐姐嫁过去的!”
当年周家的那门亲事他就苦劝过姐姐几次,奈何那是家里做主的是父亲,他人小言轻,说话没有分量。
现在他自己都要当爹爹了,自然与那时不可同日而语了。
想到这里闵岚笙收回一直手臂,轻轻地贴在她的小腹上慢慢的抚摸着:“怎么还是如此呢?都没有变化呢。”
摸着娘子扁平的肚子,秀才小声的抱怨道:“要多久才能大起来?”
“呵呵!”听着他孩子气十足的话语苏夏至躺平了身子,就让他的手掌在自己的小腹上摩挲,这感觉很好,很舒服,她乐的静静的享受片刻。
“等你从京城回来的时候,儿子一定能长得很大了。”她闭着眼嘀咕道。
“女儿,是女儿!”闵岚笙抬起头来看了看她,见娘子已经阖上了眼,便放轻了声音问道:“可是乏了?今儿咱家这么忙活,有让娘子受累了!”
“没有,我不困。就是被你揉的舒服,现在不想动弹……”苏夏至笑着翻身又面朝着秀才问道:“你怎么那么喜欢女儿呢,万一我要是生了儿子可怎么办?”
“儿子?”闵岚笙似乎是叹了口气,随后才说道:“世人皆说生了儿子有多么多么的好,可我却觉得生为男子就要做个顶天立地的丈夫。”
“可……”犹豫了片刻,闵岚笙才很小声的说道:“可坐大丈夫很累的,我可不想我的孩儿们将来那样辛苦……”
苏夏至没有说话。她伸臂紧紧地搂住他的腰肢,将脸颊贴在他的胸口上听着他的心跳,这是她非常喜欢的一个动作。
每每这样与他毫无缝隙的贴在一起的时候,都会让她心安幸福。
天下的父母都是爱孩子的,这份爱对于孩子是无私的,而对于外人来说又是自私的。
因此秀才说的话苏夏至懂。
他像天下所有的父母一样,尽管还没有见过孩子的面儿,在秀才的心里已经开始自私的想要把他保护在自己的羽翼之下,不愿意让他们的孩子受一点儿苦……
“有一件事早就想与娘子商量了。”静默了片刻之后,闵岚笙忽然开了口,语气中带着几分严肃。
苏夏至将头又躺到了枕头上,睁眼望着和暗中他脸颊的侧影说道:“我听着呢。”
“那次在县衙娘子一口气把周里正家的房屋田地铺子一股脑的买了回来,可是让赵主簿吃惊不小。”闵岚笙慢悠悠地开了口。
“这事儿到现在也就是你我夫妻还有赵主簿知道,我连你姐姐都告诉呢。”
“嗯。可以过了节再说的。也省的那些佃户都找到家里来,咱们连节都过不好。”秀才继续说道。
“我也是想到了这一层,所以才藏了消息的。”
“周里正这一流放,左近这几个村子便少了一个里正。为夫想过,赵主簿十有*会把这个职位指给大舅兄。”
“什么?我哥?”苏夏至‘噌’得一下坐了起来,不可置信的说道:“我哥那脾气哪里能当里正啊?谁家有点事去找他,他要是断不明白,非得把人家都打出去!”
闵岚笙侧过身,眼神幽幽地望着她,狼一样的……
“哎呦!”一声惊呼之后,苏夏至才意识自己全身上下还光着,赶紧又钻进了被子将自己捂了个严实:“看什么!又不是没见过!”
“呵呵!”闵岚笙轻声一笑,手掌已经滑到被子下面又把她抱回了自己的怀里:“为夫就是看不够吗,娘子还总是那么小气不给看!”
苏夏至脸上一热,没有接口。
进了屋,上了炕,她从来都不是他的对手。所以现在索性他说什么,苏夏至都是听着不搭茬。
“娘子可要记着,里正这职位虽不是什么官职,担的责任科室不少,大舅兄实不胜任,若当真被为夫猜着了,你可一定要劝他辞去里正之职,万不可接受!”
果然,见娘子不说话了以后,秀才又把话转到了正题上。
“嗯。”苏夏至马上点了头:“这个我是一定会劝哥哥的。”
“那就好,但愿是我想多了。”闵岚笙眼睛望着屋顶说道。
“不说这个!”苏夏至又把身子贴上了他,有些郁闷地说道:“你一说这个我就会想起过了节,你就得进京这件事。”
“而一想到你进京,我们要分开好几个月,我就会舍不得……”
“为夫也舍不得!”闵岚笙回手也抱住了她,两个人就这样相拥着面对面地看着:“若不是娘子有孕,这次我一定会带着你一起去赶考的。”
“你不怕人家笑话你吗?”苏夏至瞪了眼:“哪有拖家带口进京赶考的书生啊?”
“别人笑不笑的干我何事!”秀才鼻中轻哼了一声:“朝廷有没有颁下法令说进京赶考还不能带家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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