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闵岚笙的脸悠地红了起来,连说话都有些不连贯了:“因为,我是先回来的,而我的依仗还有报喜的公文都在路上。”
“啊?”苏夏至支着身子俯视着他:“你自己先回来的?把你的随从和报喜的公文都甩了?”
“哎呀!我就是太想你了么,忍不住就和高越先跑回来看看你。”看她用调侃的眼神望着自己,闵岚笙强自嘴硬着:“你难道不想我么?”
“想。”苏夏至老老实实的回道。
“我就知道!”闵岚笙孩子气的一扬头,笑的洋洋得意。
“那,是天亮就要走么?”这句话苏夏至一点都不想问。
闵岚笙摇摇头起了身:“为夫现在就得回去了,私自离了仪仗是很不成体统的,这事万万不能让外人知晓,所以为夫要赶紧回去了。”
当了官,便会被一堆人盯着,闵岚笙现在穿了这身官袍便多了身不由己。
苏夏至心里一阵不舍,很是起了身爬到炕边上将他的袍子里衣啥的都捡了起来:“这么累你还跑着一趟。”她口中轻声埋怨着,心疼着。
“为夫就是来找累的吗。”他说着在她光裸的腰肢上摸了一把,跟着几声低低地坏笑。
苏夏至不和他斗嘴,每次斗嘴的结果都是被他好一顿调戏,弄得自己心猿意马的好不难受,索性就抿嘴笑着自己也找了衣服来穿好。
“喜报会两日后送到平县县衙,为夫三日后回来,但……”闵岚笙走近她,低声说道:“但为夫要先做一些必须做的事情才能回家,还望娘子体谅!”
什么是必须做的事情?这个不用秀才说苏夏至也能明白:拜会授业恩师,接见各方祝贺等等,这些面子上的事情都是闵岚笙必须去应付的,只有把这些都做完,他才能顺理成章的回来,否则就会被人诟病!
“嗯。我知道了。”他星夜兼程的赶了会来,就是要自己知道在他的心中没人比自己更重要的,如果连这点面子都不给他,苏夏至自己都会觉得自己太不懂事了。
将周身收拾利落,闵岚笙又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才轻声说道:“娘子,我走啦。”
“我送你。”苏夏至拉起他的手往外走去,一到外屋才记起自己是闩了房门的,于是扭脸贱笑着望着他:“这位公子,离别多日功夫见涨啊,何时学会爬墙了?”
“一直未曾学会爬墙,只因娘子住在里面,为夫才不得已而为之的,惭愧啊!”他说着惭愧的话,脸上的表情可是一点不惭愧,相反倒是有点沾沾自喜的感觉。
“别和姐姐说我回来过!”俯身在她的耳边低声嘱咐了一句,顺便又叼住她的耳垂含在口中用舌尖扫了一下。
苏夏至浑身止不住的颤抖了一下,“嗯。”她哆嗦着应道。
这个混蛋啊,走了几个月竟是越来越骚了……她心里默默的想到。
轻手轻脚的开了屋门,久别重逢的小夫妻如贼似的从屋里溜达了出来,猫小白兴奋的追了过来,用力的摇着蓬松的大尾巴。
打开后院的院门,苏夏至看见月色不错的夜色里墙外停了一辆马车,高越就坐在前面,那孩子见到她眼睛一亮,没有说话,只是用双手拍了拍肚子,做了一个很委屈的表情。
苏夏至立时就看得捂着嘴笑了起来。
踏着月色而来,又踏着月色而去,闵岚笙的马车又消失在月色里……
苏夏至没敢在外面多停留,送走了秀才就赶紧关了后院的院门,小跑着回了屋子。
进门前她特意往东屋方向看了看,见屋里漆黑一片,安静的很……
关了房门,又在窗前立了片刻,书案上留有一个清晰的脚印,那是秀才窗户进来时留下的。
盯着那个脚印看了好一会儿苏夏至才拿了搌布将之擦去,还有三天才能再见到他呢,“唉。”她轻叹了一声。
脱了外衣,拔了随意插在头上的簪子,苏夏至再次躺在炕上,身边到处都是他留下的味道,回想起方才两人急赤白脸的一场短暂的欢好,她把脸埋在被子里偷偷的笑了:“不要脸啊……可我喜欢……”
“儿子啊,你爹回来了。”肚子的小家伙被母亲忽略了很久,直到此时才不满的动了动。苏夏至侧身躺好,用手在肚子上轻轻的揉着:“娘亲一高兴啊就什么都忘了……”
“艹!”说完这句话苏夏至自己都愣住了。可不是什么都忘了么!
既没有问秀才考了第几名进士,也忘了问他到底是做了什么官,最最重要的是一点:他这个官到底任上是哪个地方呢?
“哎呀,我真是什么狗记性啊……”苏夏至气恼地躺在炕上,后悔自己只顾了高兴,该问的一句没问。
如今倒好,还得心急火燎的等三天才能知道结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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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