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进山采药去了,万姑姑在山里种了些药材,有些是从外郡移植过来的,很少见的……所以就多带待了些日子。”
一一说着话走到一边洗了手,就要去接母亲手里的炒菜的勺子。
“用不着你。”苏夏至躲了一下,眼睛往外一瞟,小声说道:“你大姐这孩子怀的受罪,什么都吃不下去,你给她诊了脉了?”
“嗯。”一一点头说道:“娘您不用太担心,大姐身子不错,我等下就给她开个调理的方子,让她吃三副就成,等她月份再大一点儿,这孕吐就会过去。”
“唉,眼看着她瘦……”一一的话让苏夏至提着心的稍稍放下一些。
她一手带大了三个女儿,去年腊月乐乐也成了亲,被苏奕娶回了杏花村,而一一又更着万皇贵妃学医,一年到头在家的时间不多,平日陪着苏夏至的就剩了娇娇。
经过几年的经营,面中滋味在帝都已经又开了六间,老家种的辣椒做出的辣椒酱更是早就卖出大梁,现在连临近大梁周边的几个小国都有了闵家辣椒酱的踪迹!
苏夏至身在帝都,却把生意做到了各处,若说规模,可是一点不比皇后娘娘家的生意小。
只是她为人过于低调,不显山不露水地在后面掌控着闵家的生意,外人只道是闵家店铺请的几个掌柜个顶个都是把好手会经营,没几个人真的相信如此庞大的生意的决策权竟是把持在一个女流的手中!
平日里在帝都的店铺里巡视,都是娇娇陪着她,现在娇娇有了孕,小胖子又不在身边照应着,苏夏至便分外的担心。
“娘,有我呢!”见母亲不用自己炒菜,一一便又扑在了她的身上极小声地嘀咕道:“万姑姑得了消息,说简夫子又偷着喝多了酒,听说有一次醉的厉害,竟睡在了街坊家的门口,跟着他的童儿都抬不动夫子……还是天快亮的时候被影卫背回去的呢!”
“没听说啊?”简夫子平日温文尔雅,说话办事端方有礼,苏夏至实在不能把这样的他与躺在别家门口撒酒疯的醉汉联系起来。
“哈哈!这样的丑事夫子怎么会让它传到您这里来……”一一头枕在母亲的肩上,只觉得幸福的要死,她逼着眼轻嗅这母亲发丝上澡豆的味道,停了片刻才继续说道:“可夫子瞒得了谁也瞒不过万姑姑啊……”
“结果……”一一贼眉鼠眼的四下看了看,小心谨慎起见,她还是贴着母亲的耳朵压低了声音说道:“结果,万姑姑就让影卫把简夫子绑进山啦……”
“我前天夜里还听见夫子惨叫呢,声音都变啦……”
“嗯?”苏夏至回头,诧异的盯着女儿:“万皇贵妃不会打了简夫子吧?”“那可没准儿!姑姑最讨厌他对人家好,而别人还不领情的!”
“光我就亲耳听到过几次,姑姑说不许简夫子贪杯呢,简夫子不听姑姑话,怕是要吃苦头,”
“就为了这点小事儿,可别把简夫子给打坏了……”在苏夏至眼中,简玉是个明白的好人,自己的几个孩子都是他教着,她真不愿意他出点什么意外:“我说这几天怎么给年年放了假,原来是被万皇贵妃给弄进山了……”
这事儿,怎么越琢磨越蹊跷呢……
万皇贵妃与简玉的年龄加在一起快一百岁,这两个人孤男寡女的……
不对,万皇贵妃也是个男的!
这两个人孤男寡男的凑在一起不是太奇怪了吗?
猛然间,苏夏至忽然意识到什么,她扬了扬眉,没再接闺女的话茬。
“娘。我早晨在市场上买了些才上市的桃子,已经洗了,放您屋里了。”把带给母亲的水果送进了她的屋子,娇娇也进了厨房,才在门口站住,便被苏夏至轰了出去:“行了闺女,你还是外面坐着去吧,这里油烟大,别又惹得你恶心……”
“大姐,来这里坐。”年年递了把蒲扇给娇娇,扶着她往花架下走:“娘做了糖醋排骨,是你最爱吃的!”
“我买了几个桃子,放娘屋子里了,你自己拿着吃吧。”
几个姐姐都比年年大了很多,个个儿都宠着他,一致把这个小兄弟当做了小宝贝儿,年年在三个姐姐那里可是能横行霸道的!
“呃!”年年撇了嘴:“大姐再买了那绿油油的桃子就自己吃吧……”
“怎么?”娇娇停住脚步不解地问道。
“那些桃子都还未成熟,硬邦邦的,咬一口比杏子还酸呢!也就是大姐现在喜欢这个……”
“哎呀,我说怎么买了只我一个人吃!”乐乐略一思忖已然明白,自己现在有孕口味怪异,只想吃这些酸涩的东西,所以在买瓜果的时候专拣青的买,旁人自然无法食用了……
“你也不要吃太多。”几个菜炒好,苏夏至出了屋,颜夕赶紧过来给她见礼:“夫人,又是您一个人在忙……”
“不碍的。”伸手逗了逗她怀里的娃娃之后,苏夏至转头依旧对着娇娇说道:“酸的东西吃多了,对身子也不好。”
“知道了,刚一一就告诉我了。”眼瞅着自己也要做母亲,乐乐对苏夏至的话还是言听计从。
听了母亲的话她马上点头应道。
“一一,‘天贶节’诗会的请柬前几日就已经送来了,就放在你屋里的桌子上。”
‘天贶节’,又称晒书节或是晒衣节,是大梁比较重要的节日。
因此每年到了这个时候都会有一些官宦人家或是大户人家要在家里举办几场宴会,邀请门当户对的青年男女参加,其目的很简单:不过是为了让家里的青年男女多一次相亲的机会而已。
“今年娘收了几份请柬啊?”
瞟了面无表情的一一一眼,娇娇笑着问苏夏至。
自打一一过了十三岁,来闵家提亲的人是一年比一年多!
尤其是在闵岚笙升任了户部尚书之后,正月来他家提亲的人数更是到了人满为患的地步!
所以也难怪娇娇会这样调侃她。
“今年邪了啊!”不等母亲说话,年年已经接了口:“就太子府上送来一份请柬……”
“嗯?”进了母亲房间,手里拿着一个楞青楞青的桃子啃了一口的一一被酸的满嘴都是口水,她呲牙咧嘴地说道:“就一张?你姐姐我今年怎么就没有行情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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