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晚点再去开窑,要不再睡会儿?”姚香玉觉得熬夜真的太累了,那两头驴都没咋休息,连夜赶路,怎么就受得了呢?
“你也一起?”孙平凡小声地问,顺着姚香玉的意思,又喝了一碗汤。
姚香玉点头,“当然。”她现在头还胀胀的,很不舒服。
两口子睡了两天,才觉得整个人活了过来,精神许多。
睡饱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去开窑,结果会是怎样呢?真是让人期待。
此时温度早就降低,徒手就能把缸拿出来并不难。
半人多高的缸重量并不轻,也不知道孙平凡那时候一个人是怎么搬过去的。
“这个不行。”孙平凡绕着这个大缸检查了好几遍,“不牢固,很容易破。”
“嗯?”姚香玉上前摸了摸,抓着缸沿晃了晃,很稳固啊,看不出问题在哪里。
“反正只要不会碎掉就行,我们稻谷都用麻袋装着,一袋袋放进去不就成了?这样也方便。”
“哦,我还在想着把这缸拿来装水的,像你那样说也不是不行。”孙平凡点点头。
他又拿出两个小一些的缸来,大约只到大腿的位置,缸比较小,其中一个就裂了一大条缝,这肯定是不行的了。
最小的那个知道姚香玉膝盖的位置,口小肚大,孙平凡说是要做来腌制酸菜和萝卜的。
“这个看着没什么问题。”姚香玉将缸放下,“除了外表粗糙了一些。”
“看来我们还是做成功的了。”孙平凡笑着说道,这些缸因为土质和温度的关系,是灰黑色的,并不怎么美观,但还算实用。
“不过你记下你烧窑的温度和时间长了吗?”姚香玉反问道。
孙平凡一愣,“我还真没注意。”他那时一门心思想着姚香玉怎么还不回来,火势都没一直保持住,说实话,能烧成功他还是觉得很幸运的。
“没关系,我们再试试就是。”姚香玉笑了笑,见两头驴朝他们走过来,“你觉得给这头母驴取名什么好?”
“要不你来取?”孙平凡想白风是他取的,那这只就换姚香玉来,这属于两人共有的小情趣。
姚香玉当然没意见,“就叫红云吧。”
“嗯??”孙平凡一脸问好,什么意思,这头驴跟红色一点都不沾边吧。
姚香玉笑着解释道:“它吃了红色的果子才跟回来的,跟白风差不多。”
“不错,那就叫红云,跟白风还是挺衬的。”他说着,自己就笑了起来。
白风和红云走到姚香玉和孙平凡身边,蹭了蹭他们,然后齐齐往小溪走去,踏入了溪水中,就此卧下,然后一脸期待地看着他们。
白风见孙平凡和姚香玉没动,就张嘴叫了一声,似乎在说:“麻利点儿,快给我们刷刷背。”
姚香玉不由被自己这脑补给逗笑了,推了孙平凡一把,“去,给它们刷刷背。”
孙平凡还真的起身了,他用稻草扎了一把简易的刷子,又拿了一个水瓢,走到小溪旁,白风和红云就睁着大眼睛期待地看着他。
姚香玉捂着嘴笑了笑,站在边上看着,说实话,与动物相处有时候还是很有意思的,尤其是这动物有着人类孩童的智慧时。
孙平凡舀了水把它们的皮毛给弄湿,然后用稻草刷子刷来刷去,一层层脏污就从它们身上滑落,在水中散开,有随溪流飘散而去。
“……”看着这一幕,姚香玉不由想起自己在驴背上的几日时间,顿觉得身上有点痒,她还是再去洗洗吧。
而白风似是起了玩心,突然起身甩起了身上的水珠,喷了孙平凡一身,孙平凡轻轻拍打了它一下,又任劳任怨地给它们洗刷起来。
姚香玉见了,不由笑了笑,不知怎的,想到了他们以后的孩子,孙平凡一定是个温柔负责的父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