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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毅枫接到夏宁璐电话的时候还在办公室里看报表。

“你说以湳家啊，就在定海路的蒋公馆，很容易找到的。”冯毅枫以为她是来找自己的，没想到是为了别的事，于是刚才的激动和欣喜慢慢转化成了一种失落。

“哦，我知道了，谢谢你啊大种马！”说完，夏宁璐一时激动不小心说漏了嘴，就立刻挂掉了电话，她望着手机上的时间显示微微一笑，现在这个点赶去上班恐怕是来不及了，还是去蒋公馆找小湳湳吧，于是她拦了辆车去了定海路。

被挂掉电话的冯毅枫一脸莫名其妙的盯着手机，小璐刚刚叫他什么？大种马？他长得很像种马吗？

原本以为趁着她失恋可以安慰她给予她可依靠的肩膀，看来都是他自以为是了，小璐最近变得很活泼了呢，却也没什么违和感，难道他和她之间真的就没可能了吗？

冯毅枫忽然想起五年前追求白莲花时，对方一口就拒绝了他并说，“当你爱一个人的时候你会关注他的一举一动，你会不由自主的担心他是否安好，你会因为他偶尔贴心的举动而感动不已，我面对言的时候就有这种感觉，我爱的只有他一人。”那时他还嘲笑她这个借口很烂很幼稚，可他却不得不承认对方不爱他的这个事实。

“现在你爱的人离开了你，那么我还是有机会的吧，即使是被人说是趁人之危也没有关系，反正是言先放弃的。”冯毅枫低头看着桌上的那些文件苦笑着，喜欢小璐是因为她是第一个不把他放在眼里的人，那时年少轻狂心里自然是不服气，渐渐的就开始关注那个人，然后就被她的善良和温柔吸引了，再然后就喜欢上了，可是还是被无视了呢，他更清楚至今放不下也许是因为没得到过，正因为清楚才会如此痛苦和难以割舍。

此时蒋以湳开到商场的四楼继续巡视，这里是品牌高跟鞋的专区，里面摆放的都是一些知名设计师设计的产品。

跟这里的管事打过招呼后，准备上五楼的服装区时却被人叫住，她回头看见欧阳言正微笑着看自己。

“言哥哥这么巧你也在这里啊？”这时蒋以湳只好装作刚碰见他，脸上挂着客套的微笑，看着他手中装着的珠宝袋子，眼神微闪也没说什么，没看错上面的logo话，这是今年某家有名的珠宝公司的今年最新款，而且价格不菲，没想到言哥哥对周韵出手这么大方，看来对她很上心呢。

“我来买双鞋，不知小湳有什么好的推荐呢？对了，你今天不用上班吗？”欧阳言笑的如沐春风，不知是不是他太敏感，小湳今天看他的眼神不像以前那般热切，反而……有些疏离？

大概是是他看错了吧，这个女人怎么喜欢他，怎么可能说变就变了呢。

然后欧阳言却忘了人都是最善变的，尤其是女人。

“这里有导购员可以为你推荐，相信总有一款适合宁璐的，还有就是，我辞职了，难道言哥哥不知道么。”蒋以湳刻意提到夏宁璐想看看他什么反应，然后低下头掩盖眼里的自嘲，想来言哥哥还不知道我生病的事吧，也是啊他从来都不会注意到我的存在，即使我天天在他眼前晃悠得到的也只是一个敷衍的微笑而已，现在给周韵买珠宝又是买鞋，看来就差一套华丽的晚礼服了吧，简直就是把对方当成公主一样宠着，即使夏宁璐那个蠢女人和交往的时候，也没有这种待遇吧，真是可怜呢。

蒋以湳心中升起一丝悲鸣，不知是为她自己还是为了夏宁璐。

“对，就是给璐璐买的，要不然我一男人怎么会出现在女鞋专区呢！不好意思啊，不知道你辞职了。”欧阳言一副紧张忙着对她解释的样子，但细心观察的话就会发现他脸上的笑容尴尬的快要挂不住了，而他心中对她刚才的态度很是不悦，这女人不是该用爱慕羞涩的语气跟他说话吗，然后他就可以提出打折之类事，虽然他一向不缺钱，但是又便宜不占白不占，可是看蒋以湳这样子他的小算盘可能要落空了。

蒋以湳此刻忽然觉得欧阳言的笑很虚伪，明明是为了周韵居然还用蠢女人当挡箭牌，现在到处都在传他们要订婚，真当她眼瞎耳聋看不到听不到吗？！

如果是以前她大概会以为自己在这个优秀的男人心里有那么点特别的错觉吧，然后夏宁璐各种羡慕嫉妒恨吧，现在想想以前这样的错觉也是不少呢。

看着眼前努力维持绅士形象微笑的男人，蒋以湳只觉得一阵反胃，怪不得蠢女人这么急着和他分手，难道是早就发现了这些么。

“是吗，你挑的宁璐大概都会喜欢的吧，我还有事就先走了。”蒋以湳的脸上浮现优雅从容的笑容，也没有去拆穿他，转身往电梯口走去。

“小湳！”欧阳言的声音带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像是朋友的之间的熟络，又带着一丝情人间暧昧的亲昵。

“有事？”蒋以湳回头看他客套而疏离的笑着，手指微不可见的颤抖着，对，就是这种温柔和类似深情的表情，每次面对这样的欧阳言，她就会忍不住心软忍不住沉浸在那温和的眼神里，可当她渐渐清醒过来时，却发现这一切显得她像个傻瓜一样被戏弄着。

蒋以湳的心里很气愤很恼怒，却又不能不顾形象的直接翻脸，然后直到她的脸快笑僵时，对方才慢悠悠开口。

“没事，你先去忙吧。”欧阳言有些牵强的笑了笑，一副很无奈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