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逍遥只得点头,道:“不错,亢龙和碎玉都曾是破星师兄的徒弟。”
“那、那、那仇先生成日等我去找他,是因为……”
“见你长得可爱。”
见银锁一愣,絮凝亦点头道:“见你长得可爱。”
任逍遥解释道:“老人家么,总是对儿子比较严格,老来后悔了,又会对孙子加倍的好。是以小孩都是给爷爷惯坏的。”
两人虽然都这么,但多年相处下来,两人却又清楚破星师兄图谋的绝对不是这么简单的天伦之乐,此人必然是算计得清楚,不然根本不会答应带她们两个去建业玩那么久。
“真是如此?”
任逍遥温声道:“自然是了。他亲手将两个爱徒赶出神仙谷,心中也很是舍不得的,但又不能召回来,只得加倍对你们两个好。他是不是过,要你同你大师姐相亲相爱?”
银锁听见“相亲相爱”四个字,面上不由得一红,她跟金铃早已相亲相爱到床上去了,若是被人知晓,可能连太师父都要加入打断她的腿的行列。
“嗯?”
“、了。”
“这就是了……”小孩子到底好骗,喜怒哀乐全都写在脸上,喜欢便是喜欢,少女的羞涩和欢喜,当真藏也藏不住。任逍遥叹了口气,道:“你别往外看了,等她跪够了,自会让你见她。”
银锁恋恋不舍收回了视线,问道:“跪够了,就让我们出谷吗?不用留下一手一脚什么的吗?”
任逍遥笑道:“不,要整个人都留下。”
银锁十分疑惑,续问道:“从此不可再出谷?”
这回轮到絮凝笑了:“我方才那么多都白啦!破星师兄喜欢两个徒孙,否则不用你们闯进来,早早就该被黛子带走了。”
“那我师姐……”
“你二人冲撞长辈,合该受罚。”
银锁只得点头。
絮凝不知何时跑出去了,再回来的时候拿了个篮子,道:“吃的,你自己吃,收拾得了便收拾,收拾不了就等我回来收拾。师姐,我要去看看我的水车啦,你去不去?”
“我给韵儿拿点水,她在修你的铜虎呢,你都不管她。”
“嘿嘿,”絮凝吐了吐舌头,“我先走了!”
她轻功十分了得,几乎是立刻就不见了,任逍遥叹了口气,摸着银锁的头,道:“你在家乖一点,我去去就回来。”
人一霎那走得干干净净,银锁一时间也不知做什么好,在床上躺了一会,却怎么也想不通从前跟她作对的心魔,为何会在那一瞬间成了盟友。
她细细回忆,却发现自从那天梦中婚礼之后,就不曾见过那心魔了,纵然它不断威胁自己武功再难寸进,和金铃互诉衷肠以后,心魔更是再也没出来骚扰过她。
现在,曾经困扰她三年之久的心魔,大概已经随着那一剑融入血脉,不复困扰。她当时又何曾想过,只要金铃释出一点点好意,她就会义无反顾扑进她怀中呢。
想起金铃,她又一下子从床上弹起来,刚才絮凝拿吃的进来,好像并未给大师姐吃东西。她竖起耳朵四处听了听,确定没人看着她,提起篮子一溜烟跑进了堂中——她并未走大门,而是走的窗子,且只虚虚掩了一道缝,方便她等会儿出去。
她刚一走入堂屋,金铃就已有感觉,抬头轻声道:“你来做什么?”
银锁跳到她面前盘腿坐下,笑得眉眼弯弯,“大师姐,我听你饿了。”
金铃依旧跪着,“你怎知我饿了?”
银锁伸手在她小腹上按了一下,“你肚子里的馋虫告诉我的。”
金铃皱眉道:“师父曾经跟我,神仙谷中罚跪是不准随便吃东西的,也不准随意交流……”
银锁笑道:“啊,我师父也讲过呀,他他做了坏事,常常拉着一班师兄弟罚跪,一人跪一个角落,跪困了又不许睡,只好头顶着墙角偷偷睡……”
她指着一个墙角道:“多半就是那里。”
金铃见她得认真,不禁笑道:“你又来消遣我,你怎知是?”
银锁认真道:“不骗你,肯定是的,角落里写着‘向碎玉今天又输给我’。”金铃不信邪,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还真是“向碎玉今天又输给我”,一时不知该笑该生气。
银锁掀开篮子,见里面几个油饼,一锅肉汤,香气扑鼻,一时喜上眉梢,道:“大师姐,你先吃。”
金铃虽饿,却推开她的手,皱眉道:“我不能不守规矩。”
银锁道:“你平日吃那么多,陡然不吃,饿坏了要如何是好?你快吃。”
“你吃吧,我看着你吃。你受伤了,不吃就好得慢。”
银锁答得非常痛快,抓起一个饼喂到嘴边,一口咬下去,看着便觉得唇齿生香,没嚼几下,就要往下吞,果然噎住了,金铃端起汤,拍着她的后背,温声道:“越发孩子气了,吃那么急做什么?”
作者有话要:还在加班
_(:3 」∠)_要没有存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