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不堪她责骂,金铃微微缩起脖子,道:“要试新功法如何镇心理气,自然要先乱心……顺便探查一下你六重心法之下能够支撑多久……小师妹,春过了是夏,夏过了是秋,你我的比试……也没多久了。”
银锁松开她,跺脚道:“……难道我们在这,也要想这等不开心的事吗?”
金铃皱眉道:“银锁。”
银锁背过身去。
“……你合该知道,你我能活到现在,都是仗着武艺高强。也该明白,倘若武功不如师父和二师叔,至少也要能从他们手上全身而退……”
“哼,我的武功一直没有进步,给大师姐拖后腿了。”
金铃拉了她几次,她都不肯转身,只得绕到她前面,问道:“生气了?谁你没有进步,不是突破第六重,还准备随我研习新的功法吗?”
银锁不话了,金铃温声道:“且上午的比试,不是还常常胜过我吗?”
“你故意输给我,当我看不出来吗?”
金铃笑着摇摇头,拉起她的手握在手中,道:“自然不是。是被你的美色所惑,是以失了先机,败下阵来。”
银锁又不话了,金铃见她想笑又想板着脸,试探地凑过去在她脸上亲了一下,果然这张脸火烧一般地红起来,她瞧着有趣,忍不住笑了起来。银锁暴怒之下伸脚将金铃绊倒在地,对着她又亲又舔。
然则听到有人在数着日子,银锁就忍不住急躁起来。乌山未复,九凝峰都是别人的地盘,就算秋天时向碎玉能将九凝峰抢回来,但有陆亢龙从中作梗,向家分裂的两方势力必定同时被削弱,从中渔利的当然还是陆亢龙。就算是银锁输给金铃,后退五百里,乌山能否继续控制这五百里的范围,还是五五之数。
银锁知道此战她胜负根本无关紧要,金铃却不得不赢。而赢了之后却发现纵然获胜,对局势根本毫无影响,大师姐会不会很伤心呢?会不会觉得我在敷衍她呢?
她甩甩头想忘掉此事,一直告诫自己身在此处,要快快忘掉外面的事情,抓紧时间和大师姐快快乐乐把剩下的日子都过掉。
金铃见她又恢复了小魔头的常态,浅浅微笑,将她圈在怀中,心中却有别样矛盾:银锁功法初成之日,便是二人出谷之日。
无论如何这一下午金铃都没让她离开自己方圆六丈。两个时辰的时候,银锁开始微有躁动,待到晚饭结束,她迫不及待地把金铃拖回屋里,喘息着道:“大师姐,快给我想办法!”
金铃眨眨眼睛,“等不及了?”
银锁立刻露出牙齿咬下来,金铃又眨眨眼睛,道:“还能坚持吗?若是可以,我就给你讲讲这功法,若是不行,我就先……”
她话没完,手已经先动作起来,银锁一把抓住她的手,道:“大师姐有话直,你再撩拨我,今晚就不用讲了。”
银锁态度蛮横,表情也很狰狞,只可惜眼角绯红,鼻翼翕动,整个人透着甜美诱人的气息,金铃揉揉她的头,道:“小师妹坐好。”
银锁恨恨地盘腿坐在屋中矮榻之上,金铃亦在她对面跪坐下来,道:“自从你告诉我,你我内功相互影响之后,我便一直在想如何化解。来去,不外乎是冰心凝神和焚心诀摈除七情六欲的法子都不灵光了。同练两种不同功法,看起来好像是有效,对你来却有点危险……”
银锁不服道:“对大师姐才危险。”
“我有什么危险的?”
“欲火焚身,要拿大师姐泻火。”
金铃嗤笑一声,并不理会她捣乱续道:“乖,听我讲完。我们还在建业之时,有一天我拉你去湖上泛舟,你却借机去找太师父,还故意验我时限你还记得吗?”
银锁点点头,“自然记得。和大师姐的每一件事我都记得。”
这回她终于不用放在心里了,出口的时候颇感畅快,金铃笑着捏捏她的脸,道:“嗯,本来你是没有机会来验我的时限的,但那天太师父打了你一掌,这一掌,此前我一直没有想通,为何他打你一掌,你便多了一段时间。”
她这么一,让银锁也陷入了思考,“参详不透,大师姐还是快告诉我吧。”
金铃摇头道:“我也猜不出,只是这一掌却让我有了新的法子……就是重新想第三种法子,来练这门内功。”
“大师姐要从中悟一套新的内功?那以后便是一派宗师了,唔,咱们叫什么派?金银派?听起来好土……”
金铃笑了起来,道:“莫要插科打诨,且我若能算一派宗师,你就该是我座下首徒,还敢把名字偷偷塞到门派里?”
作者有话要:要……没有……存文了……
有问题的赶紧问啊
今晚就要发给编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