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又一愣,暗道:好像确实是这样,影月右使在做什么,神神秘秘的甚少让人知道,就连曼副旗主也常常不知道她去哪了。去年她消失了那么久,若是发生在旁人身上,难免被人怀疑是叛教,可若是发生在她身上,大家就日夜担心她是不是吃不好睡不好。她有这样大的权限,想背着我们做点什么,简直太容易了。
“可就像你的,你的大师姐二师姐,不怎么对付。”
“但你也不能否认,除开她们两个不怎么对付这个关键,这事就得通了……她二人相熟,年岁相近,影月右使又不和别的人一样,总要和另一些人发生点交集才能藏住人……可是这个关键很关键啊。”
宇文道:“照啊,这个关键很关键啊,她二人的关系反复无常,要是你,你放心自己金屋藏的娇门口守门那人,跟你关系反复无常吗?”
阿七又思量半晌,一甩袖子:“唉!不想了,头都想破了,来来,跟我比划两招。”
“比划什么比划,我这点农民把式哪里入的了你老人家的法眼?”
阿七又来拉他。
宇文还待再,阿七忽然示意他噤声。
宇文小声问道:“怎么了?”
“有人来了。”
宇文扭过头去,见是莲儿,便笑道:“什么风把莲姐姐吹来了?”
莲儿微微一笑,算是客气,道:“二位少侠莫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各位掌门行主帮主陆续到来,两位也少不得去帮帮忙,总不能净让我们这些籍籍无名的小儿辈去招呼客人吧。”
宇文点点头,与阿七二人站起身来,往乌堡的方向走去。
侯景乱梁后,北方两魏都闻风而动,比这更先动的,自然是西魏境内的各大帮会。这是宇文大丞相最喜欢做的事情,将南方囊中物许给各位豪强枭雄,任其瓜分领地,待到这地方真正打下来,效忠于他的势力能最快地将这块地方牢牢控制住。
开府的将军控制各州,有本事的巨贾控制各郡县,其中产生的利润被逐层瓜分,以便豢养他的鹰犬,最后剩下的则收归国库,留一点给元家的小子。
向碎玉上一次召各掌门行主帮主前来商议大事,已经是十多年前的事了,其后不久便遇上陆亢龙攻打乌山,各帮中的精锐云集于此,鏖战半月,最终是没叫他们渗透进来。再之后北魏遭逢大变,分裂成东西两魏,十余年没有再对南方有大动作。
可如今侯景乱梁,两魏岂有不图之理?若东魏境内还因高澄正在图谋帝位而没有空闲对南方做什么,西魏可早就有所动作。
文七如今乃是少年英雄,乱军之中生擒向歆,此功小不小,可令他从一个伙夫一跃而成向碎玉器重的食客,众位有头有脸的武林人士,自然也得给他一点薄面,一句“久仰”。
“文少侠!原来你就是文少侠!少年英雄,在下佩服得紧,佩服得紧。”话之人眼小秃顶,头皮晒成了深色,瞧来是个整日在外的人。刀拉缝似的眼睛下面有两道深深的怒纹,此番虽然口气和蔼,可是嘴角只要耷下来,就让人觉得凶得紧,宇文这几年来都深居地下,与小乞丐们打打交道还可以,何曾和这种角色过话?是以他除了干笑,也不知什么好,气氛越发尴尬起来。
他与大家失散之后便进了明教,哪会知道这个人是谁,还是阿七八面玲珑,一口叫出这人的名字:“竟陵鬼鲛田七郎!哎呀,咱们那的小儿,起水里功夫谁最厉害,那都是异口同声‘竟陵鬼鲛’,如今见到真人,哎呀,哎呀,那是当真久仰。”
出门在外,就是享受这种“谁都认识我”的感觉,田七郎给人认出来,立刻微笑着点点头,让那一股子煞气冲淡了不少,捻着须子被两人带着进去见向碎玉,一路上都是阿七在胡扯。宇文攸带着一脸干笑,听着阿七与人胡扯,心道这小子水平见长,要是凭这一手去要饭,指不定能讨一座金山来。
两人一同往回走,宇文攸才问道:“这人谁啊?你怎么认识?我怎么不知道?什么小儿……你怎么成了襄阳人?”
阿七道:“我跟大家走散之后遇到了师父,师父带着我到处跑。这一片我熟得很,扯两句谎还不会么?这人在石城和竟陵都很有势力,走这一段路的人都要和他打招呼,他便给你发个标记,你挂在车马上,沿途盗匪便不来抢你,否则可不准。‘水上谭老枪,陆上田鬼鲛’,你记着他那个寸草不生的头顶,还有眼睛下面那两道怒纹,一准认不错。师父他武功还可以,我再刻苦十年也许打得过他。”
“哦,那好像还不错……为何不见你大师姐?”
阿七奇怪地瞪了他一眼,“你到底……你到底是不是乌山的人啊?”
宇文心道:我乃明教巨木旗弟子,乌山有什么事我哪会那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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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今天被一个买家训斥了,嫌我发货慢
我心全程都在微博直播你丫怎么不看上来就骂我?
结果卖家是帮女儿买的
我立刻肃然起敬并开始点蜡
这位同学你弯吗?你打算出柜吗?你麻嘛是纸老虎,多给她讲讲道理嘴甜一点保证服软……
(够了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