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刘元谋他们上山的时候没有骑马,所以只能徒步跟在骑着毛驴的乡野郎中身后。
其实要是有人看见这样的场面还是有些吃惊的,刘元谋他们一行人给刘文某送完葬之后可是没有来得及换自己身上的朝服的,要是被有些人看见一定会吃了很大一惊的。
毕竟堂堂的一国之君带着自己的随从徒步跟在骑着毛驴的乡野郎中身后是有些滑稽的。
刘元谋现在只担心着刘世聪的病情,但是完全没有考虑到这一点儿,他刚开始就是本着谦逊的态度没有暴露自己的身份去请的那个郎中,他觉得那个郎中这副态度是还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呢,根本就没想到其余的。
王才倒是想到了,但他跟在刘元谋身边这么长时间,也了解刘元谋的人性,知道他是一个惜才爱才之人,对真正有本事的人是能够放下自己的威严的。
其实,刘元谋本身也就是这样一个人。
但是,那三十个士兵可就没有与刘元谋那么心有灵犀一点通了,他只感觉,他们这些人紧紧的跟在徒步步行着的皇上身后,而皇上却跟在一个骑着毛驴的乡野郎中身后,这怎么看都是有些别扭的。
直到他们一行人到了他们拴马的地方之后,刘元谋与王才才骑在了马上,王才这次再走下山来的时候,可是真的脸不红气不喘了,足以说明,那少年口中堪比灵丹妙药的茶是所言不虚的。
等他们一行人慢悠悠的进了胡阳城的时候,估计已经过去了半个时辰了,刚一进城,那来来往往的百姓纷纷都与骑在毛驴上的乡野郎中打起招呼来了。
“太虚先生,太虚先生…”几乎所有见到那乡野郎中的百姓都会如此喊上一句,直到现在,刘元谋才知道那个所谓的乡野郎中的名号是什么了。
这些百姓眼中可是只有那个乡野郎中,把他身边的刘元谋都给忘了,后来还是不知道谁想起来在他们崇拜的太虚先生旁边那个骑着高头大马的人应该就是当今的皇帝了。
不知道是在谁的带领之下,百姓们才先后跪了下来给刘元谋行了一个大礼,“参见皇上,参见皇上…”
那个所谓的太虚先生竟然理直气壮的跟在刘元谋的身边接受着百姓的朝拜,面不改色,淡定自若,光是做到这一点儿那就绝对已经是凡人了。
就这样,他们不知道耽搁了多长时间才终于赶到了文王府,刚回来,刘元谋便带着那个太虚先生赶到了刘世聪所在反而房间。
毕竟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是自己的爱子,刘元谋即便是在有城府也做不到像太虚先生那番的神情自若与淡定的,他快步走到刘世聪所在的房间之后,急急忙忙的问道:“五皇子,如何了?”
“期间醒来过一次,吐了好多血。”小彬子对刘元谋的问题急忙回答了一句:“皇上,五皇子现在身上特别的烫。”
刘元谋亲自上前摸了摸刘世聪的脑袋之后,自己嘀咕了一句:“怎么这么烫。”
“先生,劳烦了。”刘元谋急忙让开床边的位置,把那位太虚先生让在了前面。
太虚摸了一把自己的胡须之后,淡定的查看起刘世聪身上的伤势来,展开包裹着刘世聪伤口的布来,整个前胸位置已经成了青黑的了,对这样的情况脸上没有一丝丝的变化,竟然坐在旁边的椅子上为刘世聪号起脉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