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雅,我并不喜欢北沉,在我的世界里,已经没有了可以入眼的男人。”她吐出一句令温尔雅惊讶不已的话,显然,父亲的无情无义已经深深地伤了她的心。
“我挑逗北沉以及说出来的一切要跟北沉来往的话,不过是想引起我爸爸的注意。我就是一个孩子,一个为了让大人投眼于自己身上而无比调皮的孩子。你能理解吗?”
无语,重重地点下头,她的故事,她的一切,足以让自己看到一个真实的等待爱的女孩。
SALY离开了,离开了母亲的墓碑,离开了公司,离开了她向往已久的父亲,离开了这座城市。
“我要去一个没有爱,没有恨,没有感情的地方,重新开始我的梦想。”
只有她知道,SALY的梦想是什么。
祝福她。
亲自将她送上火车,温尔雅在挥手作别的那一刻终于流下了眼泪。
她们短暂的半个多月的友谊就这样逝去了,还会见面吗?她不知道,只知道自己不会忘记她,忘记这个与自己有想似命运的女孩。
抹干早已冰冷的眼泪,她才听到衣袋中的手机铃声。
是北海。
她想起了洁丽以及那令人为难的要求,急急地按断了电话,将手机直接关掉。
抱紧自己,她现在要回家,要好好地陪伴妈妈和妹妹。这个世界上,或许只有亲情,无论在何时都能温暖一颗冰冻的心。
妹妹放假了,整天都呆在家里。今晚,妈妈也回来得特别早。
她垂下头为她们做饭菜,发间的白丝更多了,是太累了的缘故吗?温尔雅忍不住走过去帮忙。
“雅雅。”
妈妈没有拒绝她的帮忙,从菜叶里探出头来,欲言又止。
“嗯,妈,有事吗?”
体贴地问出来,她想妈妈一定在担心学费的事情。
“你和北沉……有可能吗?”
话问出来,温尔雅才明白她的为难。这个问题也让她尴尬,脸上火热地烧着,却不得不摇头。“可能……你也知道我只是个……”
“情妇”两个字怎么也说不出来,她低下了头。
搓搓手,妈妈用手背在脸上上抹了抹。她哭了。
温尔雅的心一阵发痛,她握紧了妈妈的手,感受到了她手背的湿润。
“妈,我很好。”
“嗯。”
妈妈勉强笑笑,却比哭还要难看。
“雅雅,妈妈辞职了。”
她下定决心般将这个消息抛了出来。
“你……”
温尔雅不知道应该如何来接话。她辞职是为了自己吗?
抬起头拢去打下来的乱发,妈妈才接着道:“我想通了,不论你和北沉保持什么样的关系,我都不能在北家上班了,这样会让你尴尬的。妈希望你能好好生活下去,找到真正的幸福。”
“嗯。”
眼泪哗哗地流着,她却强作笑颜。“妈,你放心,我们的日子会好起来的,我可以打假期工,能够管自己了,我,你就不要操心了。”
妈妈将她的肩头拉近,两颗头紧紧地碰在了一起。
吃过晚饭后,她们开始商量搬家的事。妹妹要换学校,妈妈也要换工作,而她更需要换心情,还有躲开北海。
不想,严嫣打来电话,告诉了她们一个好消息。
“我姨家有套大房子,他们一家人就要出国,正需要人打理呢。你们要去的话,我跟他们说好,你们随便住,他们只需要你们做好日常的维护就好了,而且不用租金呢。”
真是雪中送碳,温尔雅除了不断地表示感谢外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
严嫣反倒十分义气地道:“这不过是举手之劳,这样的好事不让给你,你说我让给谁呀。”
经过短暂的商量,一家人提着简单的行礼连夜搬了家。
不用上班,不用联络,温尔雅将手机关了丢进了箱子。
新家很宽,严嫣的阿姨十分热情地分出三间客房给她们住。其它的房间锁了起来,钥匙交到了妈妈手里。
“你们只要保证它干净就好了,我们也很难有机会回来,你们就先住着吧。”
送走他们一家人,温尔雅一家人沉浸在有了好的安身之地的欢悦中。
马上过年,一家三口热热闹闹地采购了年货,在新住所无比幸福地守完夜,过完大年初一,一直到大年初五,她都像沉浸在梦中一样,幸福得想要疯掉。
睡在舒适的大床上,不用再和妹妹妈妈挤一张床,她伸开腿尽情地放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