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伸直了身体,站起来。
“这是真的吗?有把握吗?”
跟他再生孩子?她的心已经失落过一回,难道还要再失落一次?
就算为了孩子吧。她咬了咬牙,只想确定事情的可靠程度。
“医生是这么说的,而且他说了,这只是试试,并不是百分之百的可以成功。愿不愿意,在于你。”
“我……”
她犹豫着。
这无疑是一场赌局。
轻敲的门后,探出秘书的小半张脸。
“总裁,李阳小姐说要见你。”
“不见!”
他直接拒绝,不悦地皱起了眉头。
“好的。”
秘书关门离去,温尔雅为难地转动脑袋。
“我……需要……想想。”
耸耸肩,他理解地拉开了门。在看到她六神无主的可怜模样后,轻声道:“需要我送你吗?”
“不用!”
她挺直背,步法错乱地冲向电梯间。
觉得胸口好闷,心好烦,她并没有去开车,而是选择步行。走大街上,很快被来来往往的人流所淹没,温尔雅垂首,并不理会人群,仍陷入刚刚北沉的话中。
和他生孩子?
她捏紧了手。
生,清心或许还有生的希望。
生吗?
心乱极了,她狠狠地抓了一把发,原本有丝凌乱的发更加乱起来。
“温……尔雅?”
一个不大的声音响起,她茫然地抬起头,怀疑自己听错了,却清楚地看到,前面不足三尺的一个花坛边站了一个人,她正望着自己,在招手。
是在叫她吗?
“温尔雅,真的是你!”
女孩甩甩披肩长发,露出一对特大的圆形耳环。
温尔雅细细打量这个认识自己的女孩,她的五官虽说一般,但在她精致的描画下,显得格外突出,大耳环甩甩,显得格外大气。
长发以凌乱之态披在肩头,更显出她的清春与活力。她细长的腰身裹在一身合体的裙装里,长腿裹在白色的靴筒凉鞋里,脚指头涂了红色的指甲油,露在外面。
全身上下,并不出众的身体在她的合理搭配下竟十分地耐看,让人忍不住要为她高超的装扮技艺鼓掌。
她的妆化得并不浓,长长的睫毛沾了睫毛膏后,略繁重地扇动着,向温尔雅展露出她的惊讶。
“你还记得我吗?”
指指自己的下巴,她拉开了打了粉色闪亮唇彩的唇。
“你……”温尔雅迅速在记忆中搜索起来,盯紧了她的脸。
“我们在一起工作过,你忘了吗?朝野集团!”
“SA……LY?”
声音有丝不确定,眼前的女孩高雅清丽,与往日那个把自己打扮得稀里哗啦的SALY判若两人。
“对呀。”她点头,握上了温尔雅的手。“没想到可以在这里看到你。”
“哦,是真的没有想到。”暂时地忘掉一切一快,温尔雅感受到了她手心的温度,“好久没见你了,变化真大。”
“是呀,你的变化也很大,我刚刚认了好久才认出来。”
摸摸自己的脸,温尔雅尴尬地笑了笑。刚刚自己那副失魂落魄地模样,她是否也看在眼中?
故人重逢,自有说不完的话。SALY望一望背后的沉海集团,问道:“你刚刚从那里出来吗?你和北沉……”
“哦,没……没有。”她的脸白了白,一些不堪启齿的东西让她撒了谎。“我不过在这一带随便走走。”
“哦”一声,SALY并未将她的紧张看在眼里,她甩了甩发,咧嘴笑道,“我的真名叫李阳,你以后就叫我这个名字吧。”
“你和你爸爸……现在怎么样?”
温尔雅问完方知道自己的唐突,不好意思地垂下头。
“对不起,我不该问你的私事。”
“没什么!”她大方地摇头,“你难道不知道吗?朝野集团破产了。”
“破产?什么时候?”
真没想到,那么大的公司就这样破掉了。
“三年前。”
她拉拉唇,脸上没有伤感,反而欣慰。
“爸爸的老婆得知他的公司破产后,跟别人跑了,带走了他的儿子,爸爸气得几乎疯掉,心脏病发作,这不,现在已基本废人一个。”
她述说这一切的时候平静得就如在讲别人的故事一般。
“那……你们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