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这首我就献给所有妖军兄弟们,你们就是我的知己,这首《天下无贼》属于你们——”孟三生狂热地弹起电吉他,唱起了羽泉的热歌。
“这儿比黑夜还要黑,被欲望包围,就算沉睡也得防备,说别人心里有鬼,怕被爱连累,一滴泪水都怕浪费……”
“出卖的表情,冷静最昂贵,乞讨的感情,无家可归……”
“你是那——偷心的贼偷得真爱转身就离开,丢了自己也不敢回来……”
“遍体鳞伤的时候你终于才明白,天下没有真心可以偷得来……”
台下的妖军刚刚平息了一阵子情绪,又再次被孟三生的新歌点燃,尖声嘶嚎着重新蹦跳起来,使出浑身力气用力鼓掌打节拍,生怕错过了一个拍子,仿佛它们活着的所有意义都在孟三生的歌声里。
“我明白了!”看着妖军的表情和动作,术士忽然脱口而出。
“明白什么?”众人齐声问道。
“他的歌声旋律也许正好是圣裁妖奴喜欢的旋律。他们为了孟的音乐而持续狂热,这会消耗他们极大的体力和精力,他想要利用他的这个优势……”术士急切地搓着手,疯狂地运转着大脑,“我的上帝,天才,但是疯狂的想法。他……”
“他到底想怎样啊?”阿黛急得嗓子已经叉音了。
“他想要靠音乐令这帮妖军触发过劳死!”术士激动地说。
“什么?”珍妮、阿黛和乔安娜齐声惊叫了出来。
“就算妖军喜欢他的歌,那就干脆录段带子去放就好了。为什么要亲自登场?他想要把自己也累死吗?”珍妮急得攥紧了拳头。
“你什么时候见过歌迷听带子听到猝死的?”术士大翻白眼,“真正要让妖军把体能耗尽,必须让它们进入绝对狂热忘我的状态,这只有现场演唱会才办得到。这……正是孟在干的事。”
“妖军体能那么充沛,他会把自己累死的!”乔安娜急切地说。
“我想,他已经有这个觉悟了。”术士遗憾地一摊手,“这,也是目前唯一可以对抗妖军的办法。我忠心希望他成功。”
“不!”进化者中大半人都急切地叫了出来。
“现在我们什么都做不了,你们更不能出去干扰他的操作。万一妖军被你们的攻击唤醒过来,我怕孟牺牲自己做出的一切努力,都会变成白费。”术士厉声道。
“我们必须要救他,哪怕是要杀光整个世界的圣裁,我也一定要救他!”珍妮嘶声道。
“这是当然……”术士严肃地说,“愿上帝保佑,我的回溯疗法可以派上用场。不过……如果他是累死的,就算回溯几个小时,他的机体也已经严重损坏,只能看他的造化了。”
“哦,孟……”珍妮,阿黛和乔安娜悲痛地看着屏幕上纵情高歌的孟三生,泪水滚滚而下。
“再来一遍……好不好?”孟三生高举左手,“你是那……偷心的贼偷得真爱转身就离开,丢了自己也不敢回来,遍体鳞伤的时候你终于才明白,天下没有真心可以偷得来……啦啦啦啦啦……你是那……”
“嗷嗷嗷嗷嗷——”麦迪逊现场的上万妖军发出整齐划一的嚎叫,似乎在挣扎着想要发出孟三生唱出的中文歌词,但是他们的声音只能表现为一系列婴儿一般的啼叫。
“我去,这怎么感觉有点像胎教?”孟三生一边弹吉一边望着台下妖奴们婴儿一般的怪脸,心中感慨,“这恐怕是世界上最可怕的胎教了,看过这场景,我看有人还敢生孩子。”
才唱了两首歌,孟三生已经因为紧张和激动流出了一身大汗。但是,在他面前,还有漫漫长夜。他的心脏激烈地跳动。现在的他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但是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完成这个大哥留下的使命。
“晚上好——,纽约——”他用力一摇头,摆脱了心底涌起的疑虑,举起双手,放声高呼。
“嗷——”台下已经听得入迷的圣裁妖军们同时发出疯狂地嘶嚎。
“当初的我和你们一样,那个,和你们完全不一样啊。无论如何,我今天在站在这里,站在纽约麦迪逊花园广场,站在你们中间,这就是缘分,为了这缘分,下一首《三国恋》献给纽约,献给纽约的这个……妖军弟兄!”
他咬住牙齿,身子再次高高跳起,抬手拨弦,激烈的琴音引爆全场。
“将军,北方苍粮被占,六马十二兵,等待你光临,胡琴,诉说英勇战绩,败军向南远北方离,家乡在那美的远方,希望在身上梦中流浪,肩上剩下的能量,还能撑到什么地方……”
“在我离你远去那一天,蓝色的雨下在我眼前,勇敢的泪不敢弃守我眼睛……”
“在我离你远去那一天,灰色的梦睡在我身边,我早就该习惯没有你的夜,勇敢的面对……”
“赤壁,烽火连天战役,只挂掉我们,七万兄弟,长江水面写日记,愿你也能看见涟漪,家乡在那美的远方,泪水背着光,安静而悲伤,肩上剩下的能量,还能撑到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