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随便随便。什么时候与我一起去南鲁见见我外祖母啊?她是个有趣的,也很重情的。”
“你常提外祖母,很少提你爹娘哦。”
依佧眉头抬了抬:“我告诉过你啊,我娘是我爹的第三任妻子,而且是个普通人,没巫力,万事以我爹为重,我哪儿在她眼中?除了能给我一些宝贝,母爱就别奢望了。”
“至于我爹,除了正妻,他还有好些女人,只图自己爽快,也许压根不知道什么叫爱。他儿女多,本来我是入不了他的眼的,可惜,除了有两个儿子有微弱巫力外,女儿中我是唯一有巫力的。在打小的筛选中,哥哥们注定只能变成实力强的巫师、巫女的下仆,他这才注意到我。可是我不信任他,而且我不相信他会放弃培养他的宝贝儿子。”
“有时候,我宁愿生在普通人家,做个普通的姑娘嫁人生子。我一直很羡慕你的家,也享受你们给予的温暖。”
“傻,我们是家人,一辈子的哦。感叹如此多,受了什么刺激吗?难道,等叶统领等得不耐烦了?啊唷,原来依佧想男人了啊!”
依佧难得地红了脸,所以啊,姑娘家一嫁了人,这胆子大了不说,嘴里溜出来的,都带了颜色。
“他与我何干?不过算是相好的罢了。蜂鸟我放回去了,怎么想这次的事都有点奇怪,那处村子,真的是多年前就在的吗?”
隔日,秦恪带人前往丹雅提审彤彤,也问出了相同的话。
彤彤被关押着,吃得喝的没亏着,只是不能自由行动而已。
“前日就问过话,今日说的与前日相差无几。”
秦恪点点头,坐在彤彤对面,果然好颜色。
皇宫中是美人比较集中的地方,就拿庞贵妃来说,年轻时那也是国色天香,否则,秦步琛也不会到现在仍然宠她。
没想到,这个彤彤不仅是姝色,最重要的是,不会让你觉得有丁点俗气。
包括声音,都是挠人心肺的悦耳。
“你们村子果然是多年前就有?百年前?”
彤彤眉头轻蹙,让人不忍,总想伸手替她抚平才舒坦。
除了秦恪和邵子坤,里里外外的人都有一丝动容,不知道的,还以为彤彤修习了魅惑之术呢。
“公子,你们可去村子里查探,不说人和事,村民的屋子里,多多少少会遗留下祖辈传下的物件,判断年头应该不难吧?”
“田师傅,果然被杀了?”
“是让他们在先祖跟前谢罪,辱了村子里的姑娘,就是打先祖的脸啊。姑娘们日子不好过,她们何罪之有何其无辜?!”
“姑娘倒是伶牙俐齿。”
彤彤吸了一口气,小脸微红,不好意思抬眼,水灵灵的眼让众人又是一怔。
“公子,为什么我说了实话您就认为我是伶牙俐齿?为什么我替姐妹抱不平您认为是口舌之争?我们在深山几乎与世隔绝,祸从天降的感觉谁能明白?都是人,你们不能带着有色目光看我们呐。”
彤彤说着,哽咽着,秦恪觉得奇怪,他没说什么,她委屈个什么劲?
这般颜色,难怪瑾儿会先醋了,不过,她白担心了。
从小到大这心里只装进了她一个,管别人什么颜色,与他无关。
“听说你们族中姑娘会嫁出山来?你知道他们都嫁到哪儿了吗?你说去了京城的谁,叫什么?在哪儿?”
彤彤茫然摇头:“小女子也是听祖母闲话几句,祖母老了,说得话权当聊天,我只是羡慕,没当真。”
这话听着不实诚,但是秦恪也不想揭露她,起身便走了,吩咐人好好看守。
彤彤看这个俊雅的公子这么快离开,还有些失望,难道她的模样不出众吸引不到他?
没看见他身边的人频频打量她,那眼里透露的信息可大得很。
秦恪赶回天擎关,陪着宝昕用了晚膳,去书房召见幕僚,第二日,留话说有事要出门几日,带着青衣卫上了山,临上山前去知府衙门脚上石青立带路。
山路不能骑马,一众人步行,很快就赶到那处山村。
“就是这里?”
“是的。那日他们还在坝子烤肉吃喝呢,在下听彭护卫他们说的。”
村子里很安静,此刻已过午时,村子里没有人声。
秦恪一挥手:“进去。”
他们先前判断,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也许村子里的人会再回来,毕竟是居住了百年以上的地方,哪能轻易就放弃了不是?
可每间屋子都查看过,完全没有人迹。
“这口井下,是玉床,据说以前这里有玉矿。”
“邵子坤,你带人查看矿脉,石青立,我们一起下去看看。”
点上火把,下到井里,秦恪又迷茫了。
难道以前果然是玉矿?否则,井口不算宽阔,玉床是运不进来的,只能是就地取材,雕琢而成。
摸摸玉床,温润的手感让秦恪心生喜爱。
可惜带不走,否则弄回去给瑾儿玩,还是挺不错的。
若不是宝昕他们说过,这里以前是矿脉,秦恪也想不起带师傅过来,这是最善于查看矿脉的大师傅。
“把这阵法破坏掉,作恶的村子,留着阵法继续害人?”
若田师傅他们果然做下坏事,杀掉也不可惜,但是小猪他们是无辜的,下那么重的药带走,想做什么?
“殿下,查看过,这里玉矿早就采尽,没有开采价值了。刚才老朽也看过井下的玉床,相当不错。”
“那……”
秦恪话未落,破坏村后阵法的邵子坤他们引来了一系列爆炸声,吓得青衣卫赶紧带着秦恪后退。
待爆炸声过后,秦恪发现,井沿到村后那一片,炸出几丈宽的深坑。
秦恪笑了,正好,他还想着怎么把玉床带出去呢,瞌睡了有枕头,看来这玩意儿本来就该属于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