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查获了一辆进城的马车,车上运了数万辆白银。”
“有什么不对么?”赫连翊皱眉,皇城本就是繁华之都,商贸往来频繁,有大量资金流动实属正常。
“在检查之前,那个车夫称车上是一整车布匹,检查之后才发现,只有上面一层是布匹,下面全是一箱箱银子。”如果正大光明地进城就算了,撒了谎就有问题了。
“人和车呢?”
“全部扣押着。”
“叫两个人,把人押上,跟我走!”
“属下遵命!”
赫连翊直接将人带过去给席原审问。
那个马夫之前就吓得不轻,这会儿更加哆嗦。
“草民叩见大人!”
席原已经从赫连翊那里了解了大致经过,“车上运的那些东西,是你的?”
“不是不是,我只是个马夫,给人驾车维持生计。”那个马夫着急地解释着。
“那你车上的东西是谁的?”
“草民也不知道,我只是负责将它运进皇城里交货而已。”
“交给谁?”
“这……这也不知道,那人说,进了皇城会有人来找我,只要连车带东西全部交给他就可以了,其他的,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席原继续追问,“那你当时是在哪里取的货?”
“这马车也是提前装载好了,在凉州的城口交给我,一路运送到皇城的。”
问来问去,从一开始和他接头的,到最后要交接的,就连运了什么东西,这个车夫都是不太清楚的。
“先把他带下去。”
席原转过头来看向赫连翊,“赫连将军,刚才我检查过,那些箱子上的标记属于梁家,是否需要将梁家的人传过来?”
从之前开始太子让人盯着梁家开始,就着手将梁家调查了一番,然后得知将军府的大小姐居然是进了梁家的门,如今他还是先问问赫连将军的意见。
赫连翊也并没有什么反应,“直接传吧。”
“好!”
……
梁家近来也不太安稳。
从之前的谋反案查出银两的源头是梁家后,梁家的各个生意铺子就都被人看守者,想必梁府应该也不会幸免。
再就是将军府的大小姐进门之后,着实不安宁。
颜清清虽然是被弄晕了带过来的,但是忌于她将军府大小姐的身份以及之前梁伯闻向赫连翊承诺的,梁家给她准备的自然都是最好的东西。
但颜清清又怎么看得上这些,一醒来就吵着要回将军府,被人强硬地拦了下来。
第一天晚上,梁景晨走进屋里就被抬着出来了,颜清清完全是癫狂的状态,谁进来就砸谁,而梁景晨偏偏不怕死,还想着娶了个媳妇要好好享用享用,直接让颜清清用镜子砸得头破血流。
再怎么不争气也是自己儿子,梁伯闻还是心疼的,但又不能对颜清清怎么,只让人将少夫人看住。
原本打算梁家就这么供一尊大佛就行了,没想到梁景晨伤一好,就去找颜清清报仇了。
梁景晨好色是真的,但是瑕疵必报也是真的。
被人砸了脑袋岂有不还的道理,既然都进了他的门,就非得把她治理得服服帖帖的,就像雁荭楼那些姑娘一样。
要不是丫鬟听到里面的尖叫声,估计得出人命了。
被发现的时候,颜清清脸上一大条血口子,而梁景晨的胳膊上也插着一把簪子,两个人都是拼了命在动手。
由此,梁伯闻给梁景晨下了命令,不准再踏入那个房间,颜清清也基本是被关了起来,门上上了锁,定时有人送返过去。
即便这样,颜清清还是趁着丫鬟去送饭的时候,将丫鬟打晕了,趁机跑了出去。
幸亏梁家地处比较偏远,颜清清在路上失了方向,又被梁家的人寻了回去。
梁伯闻实在不放心,也不再和老友出去喝茶下棋,成天都待在梁府里,就怕出什么事。然而今天,衙门的人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