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就好。”

大夫楞了一下，没有多说，收拾好东西走了。

赫连翊一回来就听说来了大夫的事情，慌忙走进屋，“怎么样，哪里不舒服？”

“没有啊，我很好啊。”齐菡纱看到赫连翊有些急切的样子，之前好像都习以为常了，并没有觉得有什么特别的，今天突然觉得很暖心。

大概是天太冷了吧。

伸手塞进了赫连翊的衣袖里，“我没事，你今天不忙了？”

“不忙了。”

“那你带我去军营吧，好不好？”

赫连翊突然感觉有些奇怪，平时不都是我要怎么样我要怎么样，今天突然问他“好不好”？

“好。多穿件衣裳，外面要冷一些。”

齐菡纱也没有反对，自己去翻了一件出来穿上，很自然地牵起赫连翊的手来，“走吧。”

由于路上积雪很厚，不能驾马也不能驾车，赫连翊只能带着她走过去。

齐菡纱深一脚浅一脚的，若不是抓住赫连翊，早都摔得鼻青脸肿了，“为什么你就不会脚滑啊。”

“因为我脚下有钉齿。”

“是嘛。”一听就是在忽悠她。

走着走着，齐菡纱出其不意朝着赫连翊推了过去，结果赫连翊没摔，她摔了。赫连翊伸手拉她，最后两个人华丽丽的一起摔了。

也幸亏地上是松软的积雪，没有痛意，只有凉意。

赫连翊轻笑了一下，还真是……

哎！

“快起来吧，再不起来我衣服就要打湿了。”

齐菡纱很狼狈地从赫连翊身上爬起来，拍了拍雪。

赫连翊看了看她对着她伸出手，毫不迟疑地握上，但是丝毫没有借力，从地上起来。

“算了，还是我背你吧，行么？”他也试着问了问她的意见。

齐菡纱朝着前面漫漫长路看了看，若是没有赫连翊，她都不知道路在哪里了，“那你累了就放我下来？”

“好！”

老老实实趴在赫连翊身上，一点动静都没有。

赫连翊不得不侧了头，“怎么了？”

“赫连翊？”

“嗯？”

“我是不是很没用啊？”

赫连翊脚步停了下来，然后再次起步，“为什么这么问？”

“我好像什么都不会。”以前就是活在食物链底端的人，也只是不至于饿死，现在是活在食物链顶端了，米虫一样。

“你想会什么？”

“你看别人能歌善舞，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我就只会画画。”

“你又不卖艺，会这些有什么用？”

“是这样么？”齐菡纱觉得道理好像是这样，但又觉得哪里不太对。

“你觉得我练得一手好书法，到了战场上，敌人会甘拜下风么？”

“不会。”

“那你为什么想学琴棋书画？”

齐菡纱想了想好像是没什么用，偶尔能装逼用，没有实际意义。但是对于古代的女人来说，还能讨男人欢心。

“你难道不想让我学么，我什么都会不好么？”

赫连翊脚步走得沉稳，“如果你因为喜欢，想学，我不会阻止。你什么都会了，那我干什么？”

说的好像很有道理。

“那我总该学点什么吧？”赫连翊一秒都没有犹豫，“学着沉稳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