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菡纱瞪了他一眼。
别的姑娘?这里就只剩下她了。
“我们这么回去,真的没事么?”
赫连翊没有一味地说好话,“可能会被治罪。”
“啊?我费了那么大力,还要被治罪啊?”
“别担心,要治罪也是治我的罪,怪不到你头上。”不管怎么样,都不会让她有事的。
“就是你我才担心呐,我倒是不怕,我后面还有一张天牌挡着,你有什么?”
赫连翊沉默了一会儿,“我有你。”
……
回程的路行得缓慢了许多,或者说赫连翊为了照顾她,刻意放慢了速度。
齐菡纱反倒疑惑,“我们不快点而,万一齐宁刖回去胡说八道搬弄是非,岂不是更严重?”
“不用怕,该说的他都已经说了,白的他也说不成黑的。”
虽然有他这么安慰,齐菡纱还是放心不下来,“要不然,到时候我先进宫,把皇奶奶请过来?”
“不用。”不必万事都拿太后来挡着,以前是拿太后挡,以后自当由他来替她挡。
先让将士们归了营,又让她回了将军府,赫连翊才带着几个主要的将领进了宫。
本该是论功行赏的时刻,却惹来皇帝震怒。
“赫连翊,你好大的胆子!”
“臣不敢。”
“不敢!朕看你敢得很!”
齐宁刖回来之后就将事情禀告了,没有刻意地添油加醋,但是言语中却带着明显的指责,毕竟赫连翊在做决定之前并没有通知过齐宁刖。
不论齐宁刖当时在雁归城是何种身份地位,于情于理都应当知会一声。
所以善做主张这个罪名是怎么都逃不掉的。
“走了半个月才到,自己的罪名想必你自己也很清楚吧?”
赫连翊还是不卑不亢地跪着,“臣甘愿受罚!”
“甘愿受罚?还有个人呢?”
“由于舟车劳顿,身体吃不消,她前两日晕倒了,臣已将她送回将军府,请了大夫过去诊治。”
“哼!”皇帝看了看手上的一纸契约,还是气不打一处来,“是谁让你擅自同意这样的条件的?”“皇上应该知道莫河流域一直是一块富足之地,但是大齐东南面靠近漠河流域的一大片平原却比较贫穷,原因就是漠河一直掌握在昭云国手中,可以说比起两座孤城,漠河这块肉更鲜美一些,而且这不是最
重要的。”
“朕倒是想听听你还有什么更重要的要说。”“据臣观察,昭云国的太子似乎想借大齐之手除掉那个三皇子,若是谈判破裂,大齐将会一无所获,而如果人质在大齐手上出了事,反倒还会引起更多争端,所以臣以为,在这样的情况下,以这些条件将这
个烫手的山芋丢出去才更明智。”赫连翊并没有欺骗皇帝,这是他在齐菡纱和骆珩晅谈判的时候,观察推测的。
“还有这样的事?”
“确实如此,臣以为,大齐暂时不便卷入昭云国的内斗中。”
皇帝有了些许的赞同,“但是这也改变不了你自作主张的事实!来人,将赫连翊带下去,杖责一百,关入天牢十日,你给朕去思过!”赫连翊没有多余的一丝辩解,“臣领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