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翊明明告诉她是处理了一点事情,就是处理这个事情?
从大牢里回将军府的途中,脑子里一直都在不停地转动着。
问还是不问?怎么问?
万一是个误会,岂不是显得她对他很不信任,如果不问,那岂不是盲目相信。
脑子都快成一团浆糊了,都还没有理出一条清晰的思路来。
最后一拍脑袋,等赫连翊回来再说吧。
……
赫连翊发现她今天有些奇怪,不时地用一种怪异的眼神盯着他,好似想开口,几次都在张嘴的时候又禁了声。
“想说什么就说吧,别憋坏了。”
“真的?要是说错什么了,你可别怪我。”先打预防针,免得秋后算账。
“嗯,不怪你。”
“哼哼——”瞬间就挺直了腰背,“上个月二十六日晚上,你去哪里了?”
“上月二十六?”赫连翊还在思考着。
“对,就是你大半夜背着我偷偷跑出去的那天。”
赫连翊自然不会以为她是没事随便问问,况且又是这种气呼呼的语气,“你先告诉我,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是我先问你的,你先回答。”
“嗯~那天晚上,我先去了城北,然后又去了大牢,之后就回了将军府。”
“涟漪在大牢里,对吧?”
赫连翊一愣,“对。”
“你去看她了?”
“这么说也没错。”
“你们两什么关系啊,大半夜去看她,还有,你白天把她带走了两个时辰,带哪儿去了,带去干什么了?”
“她杀人了。”
赫连翊这一句话刚出来,齐菡纱猛地站了起来,“啥?”
片刻之后镇定下来,“她杀什么人了?”
“不知道是什么人,反正不是什么好人。”
齐菡纱有点晕乎乎的,“不知道什么人,那你知道她杀人了?不是什么好人,那不是该杀么?”
“简单点说,他们是一伙的,她不是什么穆雅斓,她就是雁荭楼的涟漪,之前进宫也是别有目的的,这么说能听明白么?”赫连翊有心解释,但又觉得说来话长,干脆简单一点和她说。
齐菡纱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七七八八吧,那怎么只有你知道,席原都不知道呢?”
“这事儿和睿王有关,没让其他人知道。”
“确定没骗我?”
“自然,我就这么不值得你信任么?”赫连翊还是有一点挫败的,也不知她是从哪里知道的消息,这么一股脑地就跑过来问他了。
“刚才就说好了,不会怪我哟。”反复强调。
“没怪你,下次要是还有什么怀疑的,直接问我,知道么?”说清楚就好,不是什么大事,就怕放心里胡思乱想,越想错得越远,明着说出来更好解决。
“好!”齐菡纱也已经放下心来,“那你身上的那个味道真的是桂花香?”
赫连翊迟疑了好一会儿,“不是。”
这个季节,桂花差不多都衰败了,亏得那天晚上她不是很清醒,这才给被绕了过去,现在都已经说到这里了,说出来倒也无妨,“那是胭脂的味道,我在牢房里的时候染上的。”
“涟漪身上的?”
“嗯。”
“那好吧,这次就坦白从宽了。”只要不隐瞒,证明心里没鬼。
赫连翊这件事情倒是放下心来了,可是另一边又忧心起来了。
涟漪就是涟漪,那沈弈烯呢?
莫名其妙地联想到了什么,“睿王‘死’的时候有没有儿子、女儿什么的?”
“为什么这么问?”
“我就随便问问。”
“应该没有,当年睿王尚未娶妻,膝下并无子女。”
“哦~”赫连翊看了她一下,觉得应当不会这么无缘无故问出这个问题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