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心里,北平才算是家。
看到安以绣沉默,安伯乐继续说:“你和北平王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如果有误会,及时解开也就好了,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你一直呆在这边才是让误会加深的源头。”
安以绣苦笑着摇头:“这件事不是误会。”
“不管是不是误会,你也不能一直龟缩在悬命阁呀,在我眼里你应该是敢爱敢恨的奇女子,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畏手畏脚了?”
畏手畏脚?
原来她如今的行径在他们眼里是畏手畏脚。
不过安伯乐说的对,她原本就是敢爱敢恨的性子,什么时候变成了这般逃避的模样,既然和沐渊白之间有问题,那她就尽可能解决,解决不了,那就如君临所说,大不了和离,有什么了不起?
“算是一语惊醒梦中人,我今天就整理行囊,准备回北平。”
安伯乐露出欣慰的笑容:“那你要不要把平顺带上?”
他知道安以绣喜欢安平顺这小子,带上平顺,她心情应该会好不少。
安以绣想也没想就拒绝:“不,既然这里已经请了奶妈,就让奶妈好好照顾,他跟着我反而不安全。”
毕竟她身上还背了一个秘药钥匙的身份,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蹦出来一堆黑衣人刺杀她,带上安平顺,反而让他处于危险之中。
“不说起来,你要不要跟我去北平?”
之前安以绣就想让安伯乐和她一同去北平,但因为安家的事,他一直呆在悬命阁,打算在刑场上见安建刚最后一面。
谁知道安建刚被人救走,他也挺为安建刚感到高兴。
因为这段时间他一直在悬命阁,和悬命阁的人都互相熟悉,他也不想再去北平,毕竟那边人生地不熟。
“我想留在这边,我之前是做矿产生意的,倒是有资源为悬命阁的兄弟们打造一些趁手的武器。”
悬命阁如今接了不少任务,确实不差钱,给悬命阁的兄弟配制最好的装备才是当务之急。
安伯乐也说到安以绣心坎上了,既然这样她也不强求安伯乐跟她去北平。
收拾好行囊,安以绣带着血缎离开悬命阁。
血缎是她去北平之后看中的一匹汗血宝马。
因为它一身皮毛血红光亮,就像一匹缎子,安以绣便给它起名血缎。
说起来,血缎性子很倔,当初她驯服它可花了不少精力,身上全是淤青,甚至肋骨都摔折了几根。
沐渊白当时看的心疼,直言要把血缎拖下去杀了,让人把刀都搁在了血缎脖子上,后来被安以绣求情,她当时说:“这马性烈,像我。”
最后沐渊白留下它了一命。
血缎也清楚它的命是被安以绣救下来的,至此之后居然乖顺的趴下前蹄让安以绣上背。
但是,从此它也恨上了沐渊白。
每次见到沐渊白,它都要抬起后蹄踹他,就算踹不到,也要冲他吐两口口水恶心他。
后来被沐渊白打趣:“这马确实像你,记仇。”
坐在血缎身上,安以绣想了很多曾经和沐渊白经历的点点滴滴,竟觉得自己居然多愁伤感起来了。
就这样,她一路出了京城。
却发现出了城之后,很长一段距离都是荒郊野外,没有客栈。
天色渐黑,她想过要不要返回京城找间客栈,但想到因为欧少天的原因,京城戒严,晚上禁止出入,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正巧前方有一个茅草棚。看来今晚只能在那儿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