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碰上榕树的那一刹那,宫叙只觉得手掌一阵滚烫,拿过手看了一眼,发现手掌赤红一片,表皮已经被灼伤,露出里面赤红色的血肉看着尤为渗人。
普通的榕树绝对不会这般样子,只不过这棵榕树离秘药太近,秘药的药性导致它变异。
看到宫叙的模样,安以绣算是知道赵文浩和这个营主为何要站在这边不上去了,如果要上去,肯定需要她这个秘药钥匙的血液作为媒介。
赵文浩接着说:“如果你要上去只有一个办法,就是把秘药钥匙的血抹到这棵树上,她的血可是这里的克星,不过,这棵树太过巨大,一滴两滴血根本起不到作用,如果你要上去,至少得流她一半血吧。”
他说完这话,从袖子里拿了一柄折扇,轻轻给自己扇着风,作出一副风流倜傥的模样,令安以绣作呕。
宫叙最终决定听从赵文浩的意见。
看到宫叙的眼神,安以绣就知道他又要来放她血了。
她上下打量了一眼这棵榕树,五个人都抱不住的树干,就算放干她体内的血也抹不完这树吧!
这里这么多人,目标都是她,她就算能拉几个垫背的一起去死,到头来,她也逃不脱被人利用杀死的命运。
难道她这一生的命运就终结于此?
这个死法确实有些惨不忍睹……
也不知道她死后,沐渊白那个杀千刀的混蛋会不会想她。
呵,都什么时候了,她还想他干甚?
安以绣叹了一口气,看着宫叙的动作。
她的伤口刚刚有些止住血的势头,如今又被宫叙一刀给割开。
宫叙抓着她的手,把她流出的鲜血抹到榕树的树干上。
奇迹发生了,沾染了安以绣鲜血的榕树树干突然由棕色变成了红色。
颜色还有缓慢蔓延至整棵树干的趋势。
营主看到树干的变化,在一旁微微笑起来,不明所以的叹了一声:“不愧是秘药钥匙,呵呵,有趣,有趣!”
宫叙看了营主一眼,他们站在距离榕树树干十米处。
宫叙再次将手碰上榕树树干,这次他的皮肤没有任何刺痛感,甚至没有任何变化。
他和离刹成员小声道:“速度上去,别让他们跟上来!”
若是让他们跟上来,只怕拿到秘药的胜算就要大大减小了。
几个人架着安以绣扯住榕树垂下来的须根往上爬,营主则饶有兴趣的抬头望着他们远去。
赵文浩也要跟着上去,却发现营主没有动作,停下身问:“营主,您不一同上去么?”
因为营主刚刚把他打疼了,他对营主多了几分敬畏。
营主转身向原路走去,说出了一番赵文浩听不懂的话:“不,不去了,我倒要看看这个灵魂到底多有趣,哈哈哈!!”
笑声回荡在诺大的石窟,荡起隐隐约约的回音。在他转身的那一刹那,脖子上露出一个黑色月亮的纹身,月亮旁边还点缀了两颗星星,乍一看只是一个纹身,但这个纹身却代表了三个字“黑月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