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殿主,玄旻一张脸皱的跟个包子似的,也不知道该怎么和王妃汇报:“王妃,我们的人已经在彭城呆了好几天,曾经传信告诉我,说是……”
“说是怎么了?”
见玄旻迟迟不说话,安以绣只觉得一颗心都吊到嗓子眼,很怕接下来会听到什么不好的消息,袖子下的手也握紧成拳,等着他接下来的话。玄旻其实不太想把这件事告诉王妃,让王妃担忧,但是王妃总是逼问她,他也没有办法再遮掩下去,只好把他知道的事如实的告诉了安以绣:“那边传来消息说,殿主身患重病,已经病到不能见人的地步了
……”
说完这话,玄旻飞速看了安以绣一眼。
果真,王妃听到殿主身患重病这件事,眉头都要拧成了麻花,甚至还下意识的咬着嘴唇,嘴唇被王妃咬得发白,再用力些都要咬出血来。
玄旻不知道他将这件事告诉王妃,到底是对还是错。
安以绣性子果真够坚韧,一瞬间的恍神之后,眸子恢复了刚才的冷静:“他患了什么病?怎么严重到这种地步?是中箭了么?还是有人给他下毒了?”
见安以绣并没有被殿主这件事情打垮,玄旻内心这才算是好受了些,一五一十的和安以绣进行汇报起来:“回王妃,其实殿主具体是什么样,属下也不知道!”
“玄旻,我需要你和我说实话,不得对我有任何隐瞒!”
安以绣眼中闪过一丝冷光,看向玄旻,让玄旻止不住的觉得心中一寒,甚至连身上的汗毛都一根根的竖了起来,王妃好强大的杀气,让他这腥风血雨之中来去的人都止不住升起一股惧意。
自己男人出了什么事,结果他的手下都不告诉她,这种被蒙在鼓里的感觉,真的是让人很不好受。
更何况,安以绣向来喜欢将事情掌握在自己手中,她讨厌这种没有任何答案的未知感。
玄旻不着痕迹的吞咽了一口口水,甚至往后退了一步,觉得自己和王妃保持了安全距离之后,这才说:“回王妃,属下真的不是要隐瞒你,属下发誓,属下真的也不知道殿主如今是何情况。”安以绣却不怎么相信他所说的话,绝杀殿的人和沐渊白关系自是亲密,怎么可能得不到沐渊白如今的消息,但玄旻说的情真意切,就差没给她跪下来磕头,似乎也不像是要骗她的模样:“说说吧,到底是怎
么回事。”
“属下派去的绝杀殿成员,回信告诉属下,他们并没有见到殿主,唯一见到的人是殿主身边的军师孔令,那孔令一直说殿主身患重病,不能见任何人,唯一能和殿主接触的,也只有孔令一人。”
孔令……
安以绣眸色渐深。那个男人是茅府中人,当初为了抢血凝珠给他师傅治病,和她与沐渊白打了一架,后来孔令不敌他们便想离开,她却念在他救师心切的份上,给了他一颗血凝珠,随后,这个男人便说要报恩,回去将血凝
珠带回茅府之后,隔了几天便来到北平,当沐渊白的军师。倘若玄旻说的是真的话,那孔令似乎也有些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