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是水天一色的锦缎长袍,束发踏靴,精致的绣着缠枝莲的略深色腰带下垂着白玉如意佩,颌首浅笑,举手投足间透出几分儒雅温文,侧面那一位则是糅蓝色织锦绣云团暗纹袍裾,手里附庸风雅的摇着画着富贵牡丹的锦绣折扇,带出几分风流倜傥的味道,一看便知道非富即贵。
这渡头上人来人往的达官贵人也并非没有,只是如今日这两位这般年轻又骚包的翩翩佳公子到也少见。
一时间的确吸引了渡头上所有人的眼球,乡下人没见过多少世面,纷纷看热闹般的远远的打量着这两位人中龙凤般的少年俊秀,猜度着是哪家书香门第大家公子。
田小午的生意正忙活,虽然也是稀奇的看了一眼,却没那么八卦的盯着,不是她不八婆,而是八卦远远没赚钱对她有吸引力。
所以当这两个凤凰进了鸡圈般的人物来到小午摊子前问话的时候,田小午当真是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是跟她说话。
而且她还真没听清刚刚这两个天皇巨星讲了一句什么,只得傻傻的不好意思的又反问了一句:“两位公子,原谅奴家则个,适才人声嘈杂,没听清楚两位的话,劳烦再重复一遍可否?”
说完这番咬文嚼字的话,她自己都有些绕的舌头打结。
那两位发光体倒也不曾怪罪,当下浅笑着又重复了一遍,无非就是要吃小午这“串串香”,每样六串,涮好了,一律茶水蘸料的准备齐全了,竹桌竹凳单独摆放在那江岸的树荫底下,他们要便品味吃食边临江观景。
田小午这次倒是听清楚了,可不免皱了眉头,满脸哭笑不得望江兴叹。
这二位公子提议果真是风雅无边,且开口便是一样六串,算起来也是上百文的大生意,田小午理当服务周到,尽可能的让顾客满意,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虽说顾客是上帝,但她这绿豆大的小摊子,实在找不出多余的竹桌跟竹凳去做这等风雅摆设啊。
田小午知道他们这要求也在情理之中,看这身价格不菲的装扮,也知道是讲究排场格调的人物,今日不知为何能屈尊降贵田小午这小摊子已是天降红雨百年难遇的事情了,怎么也不可能再体验疾苦般的跟劳苦大众挤在一处,只是她却真的有点为难。
那两位公子想来是说一不二的吩咐习惯了,说了这话也没管田小午是否同意,已是自顾自的相谈甚欢的往那江边去了,想来是根本没想过给田小午否认拒绝的机会。
田小午皱着眉头绞尽脑汁,看着唯一的两张坐满了人的桌子急的抓耳挠腮团团转。
竹椅也是没有的,唯有两张她跟鸭蛋坐的小马扎可以腾出来给他们一用,就是不知道这两位看起来就是挑剔不已的人物可否委屈一下自己的贵臀,可这竹桌是无论如何都没有的。
田小午想要明着过去讲清楚,可心想要是让这两个芝兰玉树般的人物围着这木桌子跟一群汗臭般的乡下爷们一起吃东西,想来这笔大买卖也是滚滚长江东逝水了,想想要唾手可得的将近百十文铜板就这么飞了,田小午那噶朗台的小心肝就要命的疼。
作者有话要说:某遥今天喝了点小酒,不当之处多多见谅。
明天修改啦,别太介意!
某遥天昏地暗中,睡了。错字明天来改啦,还有哦,我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