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皇室之中,却是来了一位既熟悉,又让人费解的客人,当那皇室护卫看到此人的时候,眼中不由露出一抹极为古怪之色,似乎对某些事感到极其疑惑。
因为这个面如冠玉却脸沉如水的中年人,正是玉壶宗的宗主玉枢,这护卫队长全然想不通这位怎么会去而复返,在国主寿辰十日之后,又回到了玄月皇宫。
那一晚发生的事,早就在玄月帝都传开了,更何况是这些玄月皇室的护卫,他们可是知道那位被玄杀令追杀的盗宝贼,正是眼前这个玉壶宗宗主的爱徒。
“难道这玉壶宗宗主还不死心,想要在陛下面前替那云笑求情不成?”
就在这皇室护卫心中若有所思的当口,一座磅礴的大殿已是出现在了他们二人的面前,见得这护卫朝着那大殿躬身行了一礼之后,直接示意玉枢自行进入。
玉枢沉着脸一言不发,踏入大殿的他,抬眼看到的正是两个老熟人,其中一个年纪颇老,乃是玄月帝国的国主。
而当玉枢看到另外一个年轻身影的时候,脸上的阴沉不由更加浓郁了几分,因为正是这位大子殿下,让得他新收的弟子陷入如此危局之中,甚至有可能将整个玉壶宗都拉下水。
相对于玉枢,太子玄九鼎的心情也并不怎么好,他好不容易设计弄到了云笑手中的黑色钥匙,到头来依旧打不开那破旧木盒,得不到其中的宝物,他又怎能甘心?
“玉枢宗主,你来得正好,我问你,是不是你玉壶宗将云笑藏起来了,你可知此事的后果?”
心情极度不美妙的玄九鼎,见得玉枢走进,劈头盖脸便是一顿责问,完全没有给这位玉壶宗宗主面子。
看来这个一向稳重的太子殿下,已经因为那木盒的事,开始变得有些烦躁了,而十日来竟然没有捞到云笑的半根毫毛,这更是让他心情极为恶劣。
“太子殿下,说话可得讲求证据,真要撕破脸皮,我玉壶宗,未必便会怕了你玄月皇室!”
作为玉壶宗的宗主,玉枢可不是逆来顺受的性子,你一个还没有坐上国主位置的小子,竟然敢用这样的口气说话,他这反唇相讥的话语,让得玄九鼎心神不由一凛。
直到这个时候,玄九鼎才意识到这位玉壶宗的宗主有多强势,而且他知道因为一个云笑,自己那父皇是绝对不可能和玉壶宗开战的,除非事情真的闹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
说实话此刻在玉枢的心中,都不由对自己那个新收的弟子生出了一丝佩服之意,一个冲脉境后期的小子,得不到玉壶宗的半点帮助,到底是如何逃过皇室玄杀令下的天罗地网的?
那日皇室的动作极为迅速,玉枢可不相信在那么短的时间内,云笑能逃出拜月城,可这都十日时间过去了,依旧没有传出皇室擒获或者击杀云笑的消息,这就明说他们根本没有抓住云笑。
因为像这样的大事,皇室如果真的抓住或是击杀了云笑,是绝对不会藏着掖着的,将一个胆敢偷盗皇室宝物的大盗公诸于众,这才能最大程度地维护皇室威严,镇慑各大家族宗门。
“玉枢宗主不要介意,九鼎年幼,口不择言,此事全因为那云笑而起,倒不是我皇室刻意针对玉壶宗!”
见玉枢脸上怒色未消,上首龙椅之中坐着的国主玄浩然却是不得不说话了,诚如前者刚才所说,就算玄月皇室是玄月帝国的庞然大物,整体实力也未必比玉壶宗强多少,真要大战起来,两败俱伤的结果可能还会更多一些。
作为一代明君,经过十日时间的沉淀,玄浩然当日的愤怒早就被压到了心底,虽然依旧不会放过云笑,可是他也明白,这件事,和玉壶宗其他的人,根本就没有半点关系。
“不知道玉枢宗主此来所为何事,如果是为那云笑求情,还请免开尊口!”
不待玉枢接话,玄浩然已经是抢先将路堵死了,而且在他们父子二人的心中,这玉壶宗宗主不请自来,恐怕最大的目的,就是为那云笑求情啊。
无论玄浩然如何大度,对于玄天宝鉴的丢失,也不能做到不萦于怀,毕竟那对皇室来说,有着非同一般的意义,在他手中弄丢,让得他死后恐怕都无颜去见列祖列宗。
“陛下误会了,我今日前来,并不是为云笑求情,而是……”
哪知道玄浩然话音落下,玉枢却是摇了摇头,待得他话语出口,已是伸手在腰间一抹,紧接着一张略有些眼熟的黄纸,便是凭空出现在了他的手中。
“这寻医告示,应该是陛下让人张贴的皇榜吧?”
玉枢扬了扬手中的黄纸,见得玄浩然点头之后,便是正色道:“我想和陛下做个交易,如果我能治好这皇榜上的病者,能不能请陛下撤消对云笑的玄杀令?”
听得这话,玄浩然已是霍然从椅中坐了起来,虽然玉枢说来说去,潜在目的还是在为云笑求情,可是那一个前提,却是让他陷入了一种极为矛盾的纠结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