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她在说笑,薄言仍旧笑得好似春花绽放一般:“嘿嘿!我知道是真的!嘿嘿!华华,你放心,我回去就叫人看日子。”
凤枫华眼珠子一转,好似突然想到了什么,笑得如同一只偷了腥的小狐狸:“你是上门女婿,这选日子的事情,自然是要我来做的。”
“华华。”薄言有些幽怨。
若是让华华选日子,那他得多久才能正大光明地将她拥在怀里啊!
凤枫华笑容满面,完全不管薄言眼中的幽怨:“这事可是由不得你的。”
薄言轻哼一声。
由不得他,可是他有丈母娘。
将这句话压在心中,薄言哪里肯说出来。
若是说出来,被怀里的小女人发现了他的意图,那他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薄言此时心中在想什么,凤枫华并不知道。
如是知道了他打的主意,凤枫华怕是要气疯了。
谁叫她娘在她的婚事上,跟她女婿是统一战线的呢?
“那我不管了,反正来都来了,睡觉!”他可没忽略她眼下的青影。
这段时间的事情虽然不大多,可是这小女人每天却是忙忙碌碌的,不知道在做些什么。
凤枫华微微蹙了蹙眉,正要反驳。
想了想,还是将话给咽了下去。
有了前几次的经验,她当然知道,就算是反驳,也是没用的。
干脆,她也懒得在表示反对了。
况且,她也确实是困了。
每次有他在,她都睡得特别安稳。
也便不纠结,他留不留下的问题了。
只要他不过分,她也不会多说什么。
想到这里,干脆眼睛一闭,所幸侧过身子,靠在他身上,就睡了。
看着理所当然靠在自己怀里睡觉的女子,薄言眼中划过一抹笑意。
虽然追妻之路漫长,不过他也不是毫无收获,不是么?
至少如今,这个小女人在他面前放下了戒备。
这就是一个很好的开始。
第二天醒来,仍旧是不见薄言的踪迹。
凤枫华早已习惯他一早就离开。
叫了莺歌上来,洗漱过后,又去了景澜苑陪百里婉柔用过餐,凤枫华便窝在了铺了狐裘的躺椅中,手里捧着一本书,看了起来。
现在,她要做的,便是等消息。
在苏筝的婚事还没有完全确定下来之前,她还有时间。
想起来,这短短的时间里,她居然就要去破坏两桩婚事,也真是造孽了。
莺歌陪在旁边,斟茶倒水。
寒舞也搀着鸢鸾出来晒了会儿太阳。
那日,鸢鸾所说的奸细,至今仍没有一点儿踪迹可寻。
白莲花被斩首示众的那天,白吉光来了一趟凤府。
凤枫华没有见他。
他是来见百里婉柔的。
具体说了什么,没有人知道。
只知道,过了不久之后,白吉光便被调去了东都。
“新的知府应该这几天就该来了吧?”凤枫华放下书,轻轻拈了茶杯,呷一口茶,赞叹道,“嗯,莺歌的茶艺真是越来越好了!”
莺歌高兴地笑起来:“多谢小姐夸奖!新知府应该就在这几日了。”
“也不知道这位新知府是谁,这般神神秘秘的。”她都让人打探了好几日的消息了,却一直没有一点儿回信。
这次的新任知府任命,与往年是不同的。
至于这不同的原因,凤枫华隐隐能猜出几分。
今年,对大秦女帝来说,本就是与往年不同的一年。
据说,这任新知府,是女帝亲自下了密诏的。
官凭也是一并用密信送去的。
整个大秦的官员中,也有些官员调动的迹象。
但这调动却属正常。
她着实猜不出,这位即将被调来的新任知府,将会是何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