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小姐未免也太绝情了吧……
柳真看着文承露出坏笑,「你还真信了啊……呐,我叫苏濛去买了,待会就到。」
「那就好……」文承暖暖地笑。
「痛在哪里了?」柳真悄悄瞥过来,翘着小嘴唇发问。
「全身。」文承答。
柳真看向一旁不语。
「对了,」文承问,「苏濛的记忆怎样?」
「不行,」柳真摇头,「她只能看到回环,对于时间无能为力。」
「这么说,目前有这种感觉的只有我们两人了?」文承问。
预料之外的是柳真竟然有和自己同样的能力,若不是数次失败培养出来的默契,文承怕是连试探的问题都不敢提。
「再次重申,我的碎片要凌乱很多,根本不能信。」柳真冷漠地答。
一丝疼痛穿过右侧的肋骨,文承握拳不语。碎片的梳理毫无疑问是巨大的工程,但这样的痛觉是难以集中精力的。
回过神来,一只温暖的小手将止痛药递到文承面前。
「谢谢你,苏濛。」文承苦笑着接过药。
「走吧,去你家,我再帮你揉一揉。」苏濛温柔地回应。
文承咽了咽口水,苏濛的声音把疼痛化解,体内的痛觉化为甜甜的暖流。
柳真白了两人一眼,跟在后面不语,望着远处的地平线若有所思。
「话说回来,柳真,」文承回头问,「你的锚点什么时候触发的?」
「烂尾楼,」柳真指向南方,「那里残留的气息太多了,毫无疑问失败很多次了。」她接着补充,「至于锚点在哪……我想没有必要告诉你吧。」
「提前触发就好,」文承笑,「不过我如今周身都是痛,可能回路醒不来了。」
「本来就没指望你。」柳真悄悄说。
也是,相比之下,如今自己对柳真的利用价值,或许就剩下纷乱的记忆碎片了。
即便如此,也要做到更多才行。
三人慢慢踱步,文承不再言语。
如果周身是痛问题就大了,因为其推理价值近乎为零。就算是痛感也无法判断,如果是灼痛还能推断出是烧伤,而现在是刺痛和钝痛交织,主次难以分清,更像是同一时间的多种死法叠加。
回到小区,面前是黑暗部,文承止住脚步。
「啊啊……果然我是劳碌命啊。」柳真叹了口气,从文承和苏濛的缝隙间穿过,正欲踏进暗部。
「请等一下。」文承突然说。
「干嘛?」柳真不耐烦地回头,「你不知道我有多累吗?」
文承不答,柳真见状补充,「有什么赶紧说,待会你们两口子好好交流吧,我要好好睡一觉才行。」
「柳真,给我二十秒。」文承认真地说,柳真深吸一口气,瞬间会意,跟着思考起来。
目标始终是烂尾楼的线索吧,十九层的烂尾楼,竟然连七楼都推进不上去,这么多次失败实在是耻辱。
脑海里是一个错综复杂的立体拼图,眼镜的原理已经明晰,瓷球的记忆还没有拼凑完全,痛觉残留竟然毫无价值。
文承突然露出微笑,相比之下倒是有了新的突破口!
「柳真。」他说。
「说吧,」柳真扬起头发,「看看是不是想的一样。」
文承点头,指向眼前的黑暗,
「活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