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自为之,我无法保护你一辈,更强大的杀手随时都有可能从未来赶过来,那个时候你在临时抱佛脚,已经是迟了。”
田泽的脑袋微微地耷拉了下去,漆雕婉容难道就不会温柔一点吗?真心担心她嫁不出去。
“好了,我也该离开了,那个女局长恐怕很快就会过来。”漆雕婉容说完纵身就从平台上跳了下去。
这可是好几十米高的水塔平台啊!田泽紧张得心脏都快蹦出口腔了,他慌忙追到平台边沿去看。却见铁栅栏上系着一根近乎透明的绳,食指般粗细,不知道是什么材料做的,但却非常结实。漆雕侠女就是抓着它飞下去的。
“我以为你真的飞天遁地的侠女呢,原来你也是在演戏啊,莫名其妙地吓人家一跳。”田泽苦笑着揉了揉紧张得有些难受的胸口,这时他看见降落地面的大气污染抖手一拉,系在栅栏上的绳就自动脱落了。也不见她用了什么设备,那绳嗖嗖地就往她身上回收,眨眼就看不见了。
几个晃身,漆雕婉容消失在了破败的厂区之中。
田泽还傻兮兮地看着漆雕侠女消失的方向出了神,直到余静燃在下面喊他的名字时才醒转过来。
余静燃果然来得迅速,田泽离开不久她就凭借地形的特征判断出了狙击手很有可能藏在星宇化工的水塔上。她担心田泽的安危,很快就赶来了。
“我已经干掉了他!”田泽挥了挥手中的枪。
余静燃爬上了平台,也看见了躺在平台上的尸体。她无法看见漆雕婉容射进狙击手大脑之中的冰弹,那颗弹头也早就融化了。她也看不见田泽射进狙击手脑袋之中的弹头,那需要法医解剖之后才能取出来。她只看见了尸体,田泽还活着,这就足够了。
看着神色紧张的余静燃,田泽的心里悄悄地打着鼓,难道被她瞧出破绽了?
“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非常危险?用五四手枪对付狙击枪,你还有没有一点常识?”余静燃忽然一拳打在了田泽的肩膀上,很气愤,却又很高兴的复杂感觉。
女局长的拳头半轻不重,挨了一拳的田泽也不生气,因为他看出来了,女局长是因为关心他,一时紧张,一时气愤才打他一下的。
你疼爱着你的女人,但你有时候也会用巴掌去抽她的屁股,不是吗?
这种打,田胖是很愿意受的。
“告诉我,你是怎么干掉这个狙击手的?”余静燃不是一般的女人,她这样的女人只会尊敬比她强的男人,她也只会亲近那些强大的男人。田胖这一连串的表现已经超过了她的理解能力,不仅是强,而是强得变态了。她并不知道,田胖已经触动了她的某些柔软的神经,以至于她会失态地去打田胖一拳头,会问这样的问题。
“我冲到塔下,他无处可逃,他从栅栏处冒头准备向我射击,我抬手一枪,砰,他就倒下去了。”田泽说。其实,就在刚才走神的时候他已经想好了要怎么解释这件事情。
余静燃惊讶地看了看尸体所躺的位置,又看了看田泽,她虽然不怎么相信田泽就那么轻松地就干掉了一个狙击手,但就尸体的位置和弹道学而言,确实是那个狙击手冒头,然后被一枪爆头,然后又躺在那个位置上的。
“你以前……真的只是一个三级警员吗?”愣了半响,余静燃冒出一句话来。
“货真价实的三级警员。”田泽说。
“可就算是最精锐的特工,也不过你这样的身手?你怎么可能是一个三级警员呢?”余静燃直视着田胖的双眼。如果田胖撒谎,她就能从他的眼神之中看出来。
“好,我老实告诉你,我其实是敌国特工,我是来卧底的。”
“不许开玩笑!你的资料我们可是调查得一清二楚的,就连你小学给谁写过情我都知道,你从未走出国门,你怎么可能是敌国特工呢?以后不许你这样说,明白吗?”余静燃又摆出了局长的架势。
田泽,“……”
“难道你就不准备告诉我,你的身手为什么这么强的吗?”余静燃继续直视田泽的双眼。
沉默了一下,田泽叹了一口气,故作神秘和深沉地道:“余局,你相信年少无知的少年和一个隐世高人偶遇的故事吗?我的身手就是这样来的。读小学的时候,我碰见了一个老头,他收了我做徒弟,将他的一身所学倾囊传授给了我……喂,你相信吗?”
“相信。”余静燃很果断地说。
田泽愣住了,这都相信?
“走,是收的时候了。”余静燃说。
田泽点了点头。他知道余静燃不会相信这样的说法,只是不想再追问他了。
她为什么就不问了呢?
胖有时候就是有些犯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