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人在我哪儿?”她发脾气道,“骗我很有意思吗?”
没想到她竟然恶人先告状,白乐天气得不知道该怎么办,来来回回踱着步子。
末了他瞪着眼睛,几乎贴着她,问道:“人家邀请你来,你就来了?”
乔姗姗想了想,回道:“你应邀来的,我也是应邀来的。你我算是扯平了。”
白乐天是那么好打发的人?
他冷笑一声,“我提到酒会,你跟我发脾气,说没有了私人的空间。那个安德烈提到酒会,你愿意跟着来。在你心目中,我算什么,比之你认识了几天的人还不如?”
他紧紧锁着眉头,焦躁不安,痛心疾首,想要让对面的人知道自己现在心里是多么难受,却不知道该怎么让她明白。
这个女人的懵懂有时就像一个扎心的魔鬼,可以将人逼疯了。
白乐天不由的越说越大声,旁边的人都注意到了,侧目看着两人。
“好了,别再说了。至少别在这儿说了。”乔姗姗感觉到那种投射过来的怪异的眼神。
白乐天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你这样做令我实在太过失望,和伤心。”
他从来不擅长,也不屑于表达情感,刚才的几句话已经是将心掏出来跟她对话了。
这重重的几句话让乔姗姗的心头像被重物给砸了,隐隐地发闷发痛。
“我们别再说了。”她捂着脸,不想被别人看见她在哭。
白乐天想要伸手将她揽入怀里,不知道为什么,他现在见了她的眼泪,便心如刀割。仿佛她的眼泪是什么生化武器。
这个关键的时刻,好巧不巧安德烈也上到了天台上。
他径直走到乔姗姗身边,关切问道:“怎么了?你需要帮助吗?”
原来看见乔姗姗捂着脸哭泣,他自然地就认为白乐天在欺负她。
本来白乐天的气也该消得差不多了,他却又跑来碍眼。
白乐天岂能容他在自己的面前这么放肆,关心自己的未婚妻,他算老几?有什么资格。
白乐天不容分说,将他大力推开。
安德烈没有准备,被他用力一推,却也向外退了一步。
这一下,白乐天用的力气可不小,一般的人多半要摔在地上翻个跟头,可是这个人却只是退了一步。
白乐天警惕起来,他是干什么的。
安德烈严肃起来,“我以为你应该是懂感情的人,怎么不会珍惜自己的女人?”
这口吻,这语气和语速,白乐天觉得莫名得熟悉。
难道自己曾经在哪里见过这个安德烈?
不可能,这张面孔,自己毫无印象,这个嗓音也从没听过。
白乐天倒是对这个安德烈有了一种异样的好奇心,他究竟从哪里来,是做什么的。他的背景绝对不简单。
其实白乐天早就派人查了他,在他帮乔姗姗夺回钱包的那天晚上,就已经有人将安德烈.韩的档案调给他过目。
不过是南非当地的一个商人,有几个靠倒卖钻石来的钱,平时主要游手好闲,坐吃山空。
难道不务正业的暴发户仅仅是他的公开身份?
白乐天仔细地看着他,盯着他的眼睛,人的眼神永远骗不了人,总会有蛛丝马迹露出来。
见两个人男人这么针锋相对起来,乔姗姗赶紧拉着白乐天走,对安德烈道:“是我太脆弱了,不关他的事情,你别误会。”
没想到安德烈的脸上竟然泛起一丝笑容,“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