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的虎落平阳被犬欺,还有比他更明白的人吗。
“怎么样,安德烈,我们一向听说你胆子很大,尤其是在做决策的时候,相当果决。难道那么怕死?”雷神嘲笑着他。
安德烈怒目斜扬,“你们不就是想让我死吗?死了你们就少了一个跟你们斗的人了。”
“你现在还有资本跟我们斗嘛,你手下的人在哪儿呢?你已经输得干干净净,没有任何资本再跟我玩下去了。”雷神的脸色一片阴沉,浮现着杀机。
安德烈的眼睛里波涛狂涌,忽然大笑起来说道:“不就是拿命来玩儿吗,我不怕。但是你别让一个女人来跟我玩,这不是侮辱我吗,我只跟男人玩。”
他不屑地看了看乔姗姗,“你们看她的样子,说不定连扣下扳机的力气都没有。”
雷神知道他的目的,想要放过乔姗姗?
哪有那么容易。
“如果她没有力气扣下扳机,我可以帮她扣,你的废话太多了。”雷神使了个眼色。
两个人上前去拉乔姗姗。
白乐天二话不说,直接拿起茶几上的玻璃烟灰缸往他们脑袋上砸去。
尽管他受了伤,但是一个人对付这两个小人物还是绰绰有余,一瞬间,两个人就被砸得头破血流。
“我玩。”
乔姗姗忽然站起来。
尽管两条腿在发抖,可是她明白这是自己无法逃过的一劫,如果白乐天没有中毒,她也许还有转还的余地。
可是现在她还有什么选择吗?
自己不玩,那个雷神绝对不会拿出血清。
时间就是一切,病毒的发作会越来越严重。
看着白乐天苍白发青的脸,乔姗姗知道,不能再拖延。
不就是玩命吗。
她上,一命换一命,她要是真的死了,还有白乐天照顾福宝。
总比他们两个人都死在这儿要好。
她再次大喊:“我可以玩。你真的会把血清准备好吗?”
雷神微微张着嘴,眼睛瞪得老大,他没有想到这个被吓到连站立的力气都没有的女人,现在居然敢主动要求玩。
看来人不可貌相啊。
“你确定吗?是你自己同意的。”雷神似乎并不信她有勇气,而是在确认她有没有说胡话。
“你疯了?”“我不同意,你的命是我的,我说了算。”白乐天的脸色越发僵硬,好像一块铸铁或是水泥。
“那么你的命呢?我难道眼睁睁看着你送命吗?”乔姗姗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了。压抑已久的恐惧、焦虑,终于在此刻爆发。
安德烈感到懊悔。
他没有想到把白乐天请来南非竟然会是这样一种结局,他做了一个决定,如果要死一个人,那就让自己去死。
白乐天有女人,还有孩子。
他孑然一声,干干净净,死了就死了吧,说不定也没有人哭。
安德烈冷静地走到了雷神的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