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阵痛提醒自己,他可能逃不出这个老男人的手掌心,但是有什么关系呢,现在最重要的复仇,是尽快把白乐天那个贱种踩到泥土里!
“干爹。”白文卿顺势低头,声音清朗谦顺,恭敬卑微地垂手立在茶几前。
丹尼尔没有说话,下巴点了点茶几,旁边的亚洲男人很有眼色地拿起上面的雪茄送到丹尼尔嘴边,又体贴地为他点上。
丹尼尔夹着雪茄深深地一了一口,包间里寂静无声,等着他舒服地吐出烟圈,阴刻硬朗的面容在烟雾缭绕中忽明忽暗,无法窥探他内心的想法。
白文卿越发觉得屋子里闷热憋气,双手缩在袖子里,紧握成全,指尖抠破掌心,这样他才能支撑自己身体不打颤。
他不清楚丹尼尔是什么意思,冷汗出了又冒热汗,汗水蛰的身上处处疼痛,在无声的寂静中等待对自己的宣判。
死亡还是生还?
良久,丹尼尔觉得磋磨的够了,才拍拍身边两个男宠,示意他们离开。
两个年轻人显然有些不甘心,但是他们可不敢违背丹尼尔,早已经被驯服,乖乖听话是他们的本能。
与白文卿插肩而过的时候,又悄悄瞪了他几眼。
“坐吧,文卿。”丹尼尔拍拍身旁的沙发。
白文卿除了服从也不能做别的。
丹尼尔拿过酒瓶和杯子为白文卿到了一杯酒。
金黄的威士忌缓缓流入杯中,“喝一杯吧,就当给你压压惊。”
丹尼尔语带亲昵,做出的事情残忍无情。身上的伤刚涂好药,连愈合都不算,怎么能碰烈酒。
“是,干爹。”丹尼尔的话不得不听,白文卿自然地端起杯子,一饮而尽。
什么也不加的威士忌并不怎么好喝,白文卿只觉得太阳穴的血管在跳动,隐隐作痛。
丹尼尔很满意他听话的样子,“这些日子辛苦你了,但你要明白,帮里人多口杂,我不做点什么难以服众。”
“是我没办好事情,给干爹添麻烦了。”白文卿低声道。
“知道你最懂事。”丹尼尔树皮一样大掌扶上白文卿苍白无色的脸颊,这样脆弱的样子真让人怜惜。
丹尼尔血管里的暴虐因子在涌动,可惜不能总这样折磨白文卿,他还有用,丹尼尔有点遗憾地舔舔嘴角,不过没关系,还可以拿别人试试,在自己的王国里,没有他不能做的事情。
摸了摸情人的脸,丹尼尔继续道,“你休息的这段时间,你那个父亲可没少折腾。”
白文卿吃了一惊,父亲做了什么惹出麻烦,丹尼尔的语气听上去很平静,他却知道这是生气的前兆。
心里不由暗怪白钦于坏自己的事,还嫌儿子的处境不够艰难吗?
这个时候添乱!白文卿坐在沙发上忐忑不安,生怕丹尼尔迁怒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