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坚由于箭伤在身,身子一个趔趄险些栽下马来,不过他还好及时平衡了自己,没有出糗。
“不必多礼,孙坚大哥你受伤了,先到后面休息去,后面的事qing交给我和子龙就可以了,颜良与文丑二位将军设下了埋伏,我已有破胡轸之计!”
高燚骑在浮云马上,面se却是并不好看,因为他看到赵云的锦骑军只是暂时冲乱了胡轸大军的阵势,但片刻之后,敌军便重整态势,任凭锦骑军再怎么冲突,居然冲不破这阵势了!
胡轸部队的战斗力在董卓阵营里不过是中下等的货se,如今看来,高燚人马中最精锐的锦骑军都对其形不成有效威胁,这还真是叫人灰心丧气。
孙坚神qing冷峻,断然拒绝了高燚的好意:“这点小伤并不打紧,此次是我孙坚独自出兵,影响了主公的作战计划,主公只管吩咐便是,孙坚愿先破贼军,再来领罚!”
高燚还没有答应,突然孙坚的士兵们大呼起来:“将军快看,那不是祖茂大哥的战马吗?”
孙坚循声望去,果然混战之中,数十匹毛se不凡的战马从北方一条隐蔽小道奔跑而来,为首一匹战马,正是祖茂所骑乘的,而现在却是只有马,没有了人。
而高燚在听到祖茂这个名字的时候,也是震惊了一番,他顿时拉住孙坚激动地问道:“祖茂?怎么从来都没有听孙坚大哥你说起过此人?还有,他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孙坚这时有些懵了,他看着渐渐跑过来的祖茂的战马,喃喃道:“他是我的家将,一直都在吴郡老家,所以主公不知道也很正常,这次来此是因为拙内刚刚产下一子,因此遣他前来给我报喜,并让我给取个名字——”
说到这里,孙坚忽然住嘴不说了,他自然是想起了刚才做的那个梦,梦里祖茂说的话不对劲,很不对劲!
“将军,你看——”猛虎营的士兵们忽然指着马背上面的一滩血迹惊呼起来。
孙坚也看到这滩血迹,整个人立即都感到脑袋嗡地一声巨响,只觉得天旋地转,便是身子又一个趔趄。
高燚马上前,飞身扶住孙坚,口中急切问道:“孙坚大哥,到底发生什么事qing了?”
孙坚忽然发了狂一般地吼了出来,拼命用拳头猛击着自己的胸口,声音极度哽咽起来:“他为了替我引开追兵,裹了我的赤巾,朝着反方向去了,我——我还开玩笑要他今天死在这里——”
高燚一下子就明白了,孙坚帐下大将一直以来只有盖和朱治,而在辽西之时曾经帮助典韦出谋划策的程普也带着韩当在荥阳助了孙坚一臂之力,至于祖茂,高燚查遍孙坚整个猛虎营的花名册,也没有发现一个叫祖茂的人的存在。
想不到祖茂竟然是孙坚的家将,家将自然不可能出现在军队的花名册上面,而孙坚也许是觉得没有必要对高燚说起一个家将的名字。
而就是两个人这样的疏忽,导致了祖茂偶然而又必然的死。
“大*荣,我对不起你啊!是我的错,我的错!”孙坚声嘶力竭地吼道,不顾自己大腿上面的箭伤钻心蚀骨,猛虎营的一众士兵也是各个低下头来,沉默不语。
高燚攥紧了拳头,有些颤抖地摸着祖茂的战马的皮毛,心头的怒火渐渐升起:“华雄手里又欠了我们一条人命!”
正当此时,锦骑军的一名士兵过来向高燚报告:“启禀主公,赵将军差小人来向主公传话,胡轸大军已经有了防备,不容易突破对方了,再厮杀下去只怕会徒增伤亡!”
“告诉他,准备撤退,一切按照原先计划实施,将敌人引到埋伏之处,若他今日不能引胡轸与华雄到来,便让他提着自己人头前来!”
传话的锦骑军士兵闻听此言,不由得一愣,有些怔怔地看向高燚,很难相信这会是赵云的结义大哥说出的话。
在场的其他士兵们也是震惊错愕不已,祖茂的死的确令人伤心,但高燚迁怒于赵云是闹哪样?
“还不快去!”高燚怒喝道,
“诺!”
“等一下!”高燚叫住了这名士兵,犹豫了一下,又补充了一句道,“告诉子龙,让他把咱们准备火攻的消息泄露给敌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