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天喊一嗓子,回应的是震天响的“是”,随后笑声如浪潮一般,几十名伙计都前仰后合,一副看好戏的神情,好些人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既然是早就有的规矩,我当然要遵守,来吧,说说怎么比。”
李卫明忽然淡定的神情令赵天心生疑惑,他好像很有把握?
白城鹿一直在自家的控制之中,从未教过别人制茶之道。再说李卫明本人,毫无城府,一举一动都在大家眼皮子底下,他会制茶?简直笑话。
要说离开大家的视线,也就丢了城堡后的几个月,住在山中的猎人小屋,连吃饭都成问题,好些人都以为他已经被饿死了,哪来的条件学习制茶。
装模作样,一会儿有你哭的时候。
“就是想来买几杯药茶,非要逼我一展身手,虽说能力比你们强十万八千里,可事事都要亲自动手,真的是很累。”
李卫明发自内心的感叹。
“刚刚教何战打铁,那家伙壮得像头熊,嗯,矮熊,脑子也跟熊差不多,可把我累坏了。他推荐我来药茶铺,结果,也还是不轻松,回去之后一定饶不了他。”
药茶铺内先是安静,连根针落地都能听见,随后哄堂大笑,笑的眼泪都流出来。
何战的名字谁没听过,落风城第一铁匠,锻造天赋极其惊人,连最出名的锻造种族矮人见了都吃惊不已。
“你教何战打铁?以后咱们别叫他男爵大人,改叫名匠大人。”“听你你去伍家讨要城堡农田,被人打出来,是脑袋被打坏了?”
说话的两人李卫明也认识,先开口的是苏氏绸缎庄的少东家苏小飞,曾用“十二年陈”的绸缎坑过男爵大人。
李卫明腹诽,绸缎也有“十二年陈”的,当是酒呢。
绸缎是好绸缎,放了十二年都没坏足以证明,可是用十二倍于新绸缎的价格买旧绸缎,太坑,也就智商发育不健全的男爵大人能干得出来。
苏小飞坏的出奇,坑钱也就坑了,闷声大大财呗,不过一天便当众炫耀,将男爵大人的蠢行弄的满城皆知,男爵大人病了足有半个多月才能下床。
后开口的是御风车行的少东家陈伟,他坑男爵大人坑的更惨,坑的更多,与猪同车,与鹅同车,后者可是很凶的,把男爵大人咬的青一块紫一块,最难堪的是与粪桶同车。
可怜的男爵大人,过得是什么日子。
赵天也在笑,笑着笑着露出一抹讥讽,既是在讥讽李卫明,也是在讥讽苏小飞和陈伟。
两人都没有听出李卫明的用意,还好意思嘲笑别人。
已逝的老男爵对何战有恩,他此时提起何战,不管说得有多荒唐,用意是要提醒自己,别做的太过分,否则何战不会饶了自己。
赵天怕不怕何战?
怕,当然怕,别说赵天,他老子都心存顾虑。何战不光是著名的铁匠,还是与落风城同名的落风拍卖行的“四大名鉴”,更是一名强大的战士。
他一向自认聪明过人,很快就有主意。不能亲手扇李卫明耳光有些扫兴。
“苏小飞擅长辨药,陈伟擅长识水,我擅长制茶,由我们三人和你比试,三局两胜。”
“比三次,三十个耳光?”他还是低估了对方的狠辣。
“如果你连输两次,第三局也可以不比……你就两边脸,第三局往哪儿抽?”防止被人识破,赵天顿了顿补充一句。
他的“幽默”又引来一阵大笑,苏小飞和陈伟则装模作样的争论谁打左边脸谁打右边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