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毁灭我们的世界是一个事实。”
“年轻的原生种,你错了。我们是在拯救你们,当然,也是在拯救自己。在浩瀚的宇宙未来当中,我们只不过都是一粒随时会被抹杀的尘埃,这一个维度濒临毁灭的结局是注定的,即便不是我们,也会有别的毁灭你们,就算其他的智慧生命不曾到访你们的星球,在未来的几个百年,你们也终将毁灭,你们会亲手葬送自己的一切,从我第一次见识到你们所谓的核武灭绝我就知道这个结局。”
“好一个大义凛然的拯救我们。”梵表情痛苦的嗤笑道。
“你不相信我是可以理解的,但有个事实我必须要让你知道,我们自始至终都没有想要毁灭这个星球的**,这个世界会变成这个样子,大部分的原因都在于你们自己。”
“你们的历史欺骗了你,那只不过被篡改的虚假,是你们首先对我们发动了进攻,而不是我们先发起的进攻,而那时的我们还天真的以为我们之间是可以交流的。我们曾怀着敬畏同你们建立联系,最终等到的却是一枚可怕的核武弹头。”
“阴谋的核武重创了母亲,这才是我们疯狂向你们反击的理由,人类的劣根性在于,只有更强的力量才能让你们臣服,否则你们只会残忍的征服一切弱小的物种。”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你们不信任彼此,更不信任我们。”
面对着梵的沉默,隆隆的声音里慢慢也带上了一些疲惫,“你很聪明年轻的原声种,那些小家伙们就要来了,虽然不清楚你是怎么知道毁灭虫晶可以虚弱我的力量,但这也是母亲为什么选中你的一个理由,你的命运充满奇迹,连母亲都无法预知你终焉的归途,你的身上同时存在着天使和魔鬼。”
“但你无法逃离你的命运,总有一天你会明白我们这次见面的意义。好好去思考一个问题吧,一直在置你于死地的,到底是我们虫族,还是你的同类?”
“记住我的名字,我叫阿克杜姆,我们还会见面的,以另外一种方式,年轻的原生种。”
隆隆的声音终于归为沉寂,明黄的巨大虫晶暗淡的像布满灰尘的玻璃,其内外形与博拉赫拉完全相同的那只缩微体,更是干瘪的只剩下一层皱皮。
原本镶嵌在溶洞四壁的海量虫晶,也都同时暗淡无光,它们的能量全部都被转移到梵的体内,过于庞大的能量在梵的体内到处的冲击着,以一种常人不能理解的方式改变着他的身体。
左胸再度传来无法言喻的苦痛,痛到像是要扯断梵的神经,他佝偻挣扎着蜷缩在一起,连眼睛都睁不开。
此时世界的另一处空间,如墨的漆黑中“燃烧着”两双金色的瞳。
“这太冒险了阿克杜姆。”低沉的轰鸣在回荡着。
“可这是值得的贝姆拉都,我们的进程必须要加快了,人类巅峰生命的探查越来越趋于频繁和强大。我们不能全都指望沉眠的母亲。”
阿克杜姆又继续说道,“况且这一次我也并非只完成了预定的计划,那个名叫紫瞳的人类,被仿制的原生种,她的进化显然出现了问题,不完美的改造只会把她推进深渊,她越是强大,就越是不足为惧。”
“还有,新生的神谕者确实和原生种走到了一起,这虽然可能会帮助原生种脱离我们的掌控,但是也会让他彻底深陷既定的命运之途。”
“但你并没有诱导原生种加入我们的阵营。”贝姆拉都存在着质疑。
“那太着急了,他所遭受的苦难和背叛还远远不够,拔苗助长只会是得其反,但我已经在他的心里埋下了一颗种子,只要时机成熟,它就会迅速而疯狂的生长蔓延。”
“你所谓的时机还要等到什么时候。”
“很快,我的兄弟。他的身边无时无刻不围绕着阴险的阴谋,太多的人试图利用他,等到他明白真相的时候,就是时机成熟的时候。”
“那博拉赫拉呢?”
“权当是我送给那个仿制品的小小‘礼物’,我已经毫不担心她的成长速度,现在我只怕她成长的太慢。”阿克杜姆冷冷一笑。
“但愿。”贝姆拉都深深的看了一眼它的兄弟,阖上了金色的眼眸。
………………
“催生?你们终于着急了。”以巨型虫骸制作的高耸王座上,一个男人斜斜的依靠在扶手上,他脚下踩踏的是这只虫骸巨大的头颅,以及那历经了不少磨损和岁月却依旧清晰可见的,十一道金色虫痕!
“琳,你总是以为只有你才可以预知未来,但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是绝对一定的。你以为你能骗的了我?呵呵……”王座上的男人低低的自语着,目视着眼前重量足有几吨的合金金属大门。
此时这巨大的金属大门正在被一股强悍的蛮力生生推开,原本是以机械驱动的大门齿轮不断发出不堪重负的**,一个高大而健壮的年轻人推门而入,从他的表情来看,这一切并非他的极限。
“父亲,我回来了。”年轻人单膝跪地,纵使拥有如此的蛮力,他也深知自己和王座上那雄伟身影之间无尽的差距。
“啊……是的,你终于回来了,我的孩子。”
“梵……”(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