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侍不再去看,他仔细地展开了那张黄纸。
黄纸上只有几个字,这是一个人的生辰八字。
这张纸捧到庆王面前,庆王看了一眼上面的字,眼睛里闪过一丝迷惘,随即,他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惊讶地重新看向那张纸,把纸上的字仔仔细细又看了一遍,这才看向站在展怀身后的两个丫头:“这个荷包是你们哪一个抛出来的,快说!”
没等两个丫头回答,展怀已经不悦地说道:“王爷,不就是一只荷包吗?女人家的物件也值得您这般费心?”
“怎么,展五公子怜香惜玉了?可是小王却好奇得紧,想知道这究竟是谁的?”
庆王的话是说给展怀听的,可他的一双利眼却死死盯着花三娘。
方才这一切来得太快,他并没有看清这只荷包是谁扔出来的,但是他敢肯定,一定是这个模样俏丽的大丫鬟。
荷包颜色妩媚,绣功精致,还带着怡人的芳香,一看就不是那个小胖丫头用的。
展怀闻言有些不悦,道:“打狗也要看主人,更何况她们都是展某的人,不就是一只荷包吗,王爷若是不喜,直接扔掉便是。”
庆王猛的转过头去,重新打量着展怀,他看了许久,才缓缓摇摇头,而脸上的冰冷也随着他的摇头渐渐褪去,庆王又换回方才如沐春风般的神情。
“展五公子,好在小王没有走眼,从开始就没有走眼,哈哈哈。”
庆王大笑,他的笑声豪迈,与他斯文俊秀的外表很不相衬,霍柔风记得,以前那三次,每每见到庆王,他的笑容都是温和而疏离,也从未像现在这样的放声大笑。
此时,霍柔风并没有心情去研究庆王这个人,她更有兴趣的是那个黄纸叠成的方胜上,究竟是写了什么。
这只荷包是从花三娘的衣袖里飞出去的,就在他们来此之前,展怀肯定和花三娘提前商量过,这只荷包也不会是花三娘随兴而为,随手扔出去的。
因此,荷包里的东西,尤其是那张黄张上写的东西,一定是非常重要的。
可惜,临来之前她都没有想过去追问展怀是如何安排的了。
小展一定不会瞒着她,一定会把黄纸上的内容告诉她的。
但是现在,她只能眼巴巴看到庆王的脸色由春天变成冬天,再由冬天重又变回春天。
展怀的声音云淡风轻:“展某不才,又是初来乍到,京城的路还没有认全,因此,能够找到的有用之物并不多,就是不知,王爷对这黄纸上所写的,可有兴趣。”
庆王没有说话,而是从内侍手上抢过那张黄纸,在手里撕得粉碎。
纸片如同一只只枯黄的木蝶,从被推开的窗子里飞了出去,一阵寒风吹过,那些纸片便无影无踪,与风融为一体,飞向远方。
“展怀,你算计本王到如此田地,想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