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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妪开口：

“你不错。”

路雨安不语，跟张夜一样注意到老妪身后的中年人，总感觉在哪见过，但始终记不起来。

“云曜之后，圣祖血脉又出一位...”

老妪也不在意，继续道。

张夜和路雨安相视一眼，但也不是特别意外，因为这老妪显然不是一般人，能看破这一点不为过。

老妪不紧不慢：“混沌战体？”

“...”

路雨安感觉老妪语气有点质问的意思，看向张夜。

老妪捕捉到这一点，也瞥向旁边的灰衣男子，张夜很配合地上前，不卑不亢：

“...老人家，这些东西没必要追问吧...”

张夜本来下意识地想称呼一句“前辈”，但很快想到论辈分，这老妪该反而叫他一声老前辈才是。

老妪还是那样平淡：“你是谁？”

“我是她师父。”

张夜只说了身份，没有说真名，也没有报“叶章”的名号。

“圣祖血脉的师父...有意思...”

老妪眼睛眯起来，张夜微微一笑。

片刻后，老妪一震，眼皮抬了起来，眸光充满了不可思议的情愫，甚至于脚步都微微后挪了一丝。

路雨安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迷惑地盯着张夜，但是张夜就只是站着，同样严肃地看着老妪。

就在刚刚，老妪想试探张夜的境界。

张夜的真正境界跟他能发挥出来的是两码事。

老妪神识探去的时候，惊讶地发现对方的实力，超过了自己的预料。

而同时，张夜在这样的近距离，也尝试探视对方，终于确认这老妪的确是个大怪物，连他都探不出来！

“难怪皇帝放心她一个人镇住英雄会，这老太婆已经功破融灵...”

张夜当初堪堪突破蜕凡境一重，眼前这个老妪虽然到底不知比他要多少，但无疑是迄今为止他们遇到的真正大佬！

老妪问：“你也跨出了那一步？！”

张夜内心震惊，表面轻笑道：

“跨了...”

老妪一把年纪，此时也忍不住咂舌，但很快变得庄严：

“如今世上这样的人，一只手都能数过来，你是谁！”

“还问？一个奖励要问这么多吗？”

“奖励？呵呵...”

老妪突然冷笑：“老身盘问两个钦犯，反而跟老身谈奖励？”

“啥？”

张夜两人有点发愣，老妪则是直接对张夜放了狠话：

“没想到犯人里还有你这么个人物，幸好今天老身在场，不然还真拿不下！既然遇到老身，那也就劝你不要有多余想法...”

“等一下！”

张夜听得奇怪，把路雨安护在身后：“你到底在说什么，我们怎么就成钦犯了？你可别说我们雨安在英雄会伤及无辜，那些人都是屠烈和印红尘...”

“住口！你可认得他是谁？”

老妪冷喝，双臂虽然背在身后，但却凭空浮现一只银色大手，把那个颤巍巍的中年人推到了张夜和路雨安面前。

张夜问：“你谁啊？”

“我是，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