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勒转身进了屋子。但不一会儿,他就从屋里出来,看着我默默地摇摇头,表示已经没有一个活着的人了。
阿格玛不无得意地看着我,说,“我没骗你吧!”
我看着阿格玛的那付神情,心里忽然闪过一个念头。我刚刚悟出的生命循环之道,正好找一个人练练手,验证一下是否确实如此。也为日后让阿妹重新醒来先做一个试验。想到这里,我让多勒守在门口,我一个人走进了屋子。
屋子里还弥漫着一股艾雅制造的,充满榴莲气味的迷药的味道。我站在地上,让泥土把迷药的味道迅速吸收。屋子里几盏照明灯通亮,照着已经熄灭的火塘周围躺在睡袋里的几个雇佣兵。他们虽然脸色安详,但口角沁出丝丝血迹,都已经死去。我掀开一个雇佣兵的睡袋,看见他的脖子上有一个细小的针孔,似乎是阿格玛用毒针将这些人扎死的。只是不知道阿格玛的毒针上,用的是什么毒药,让人死后看不出中毒的痕迹。
我盘坐在地上,将泥土里的灵气聚集,然后将灵气牵引进这个雇佣兵的身体。我让这些灵气在雇佣兵的身体里循环起来,将不属于他身体内部的任何物质都集中到一个地方。渐渐地,这个雇佣兵的血液开始流动,他的身体有了温度,脸色也红润起来。我知道,我成功了。我站起身来,看着这个死而复生的雇佣兵。
不一会儿,这个雇佣兵突然一张口,吐出了一堆腥臭之物,然后大叫一声,坐了起来。
雇佣兵的叫声惊动了屋外的人,他们纷纷涌了进来。最先进来的是多勒,随后的是阿格玛。他们看到那个坐起来的雇佣兵,一脸的愕然。
那个雇佣兵两眼茫然地看着屋里的一切,显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阿格玛又恢复了那种冷冰冰的腔调,“还傻看什么?你的同伴都死了。这位救了你的命,你连谢谢都不会啊?!”
那个雇佣兵有些将信将疑地看着我。
我笑了笑,说,“你这条命总算是捡回来了。”
那个雇佣兵转头看了看他那些已经死去的同伴,再看我时,眼睛里就充满了感激。这个雇佣兵会说汉语。他告诉我,他叫查扎,来自泰国,隶属缅甸的一个雇佣兵基地。他是华裔,中文名字叫龙川。是上个世纪中国**战时撤退到缅泰境内的国民党军九十三师的后裔。龙川是基地派遣来的,随他一起的还有二十多个人。他们在集训时就被拆散,分配到各个临时编队里。龙川说他们都不知道来这里的目的,只知道任务完成,就可以得到一大笔的佣金。
龙川很合作,也许是因为我救了他的命的缘故,他把他所知道的都说了出来。龙川告诉我们,村里的祠堂现在是他们的仓库。他们有一支从尼泊尔境内招募的运输队,有三十多人,清一色的夏尔巴人。这些人的负重能力特别强,每隔一天,就会从工布拉赞雪山那边送一批物资进来。龙川说现在村里守护仓库的有三十多个人,其中驻守在仓库里的有十几个人。另外二十来个人分成两个小队,分别住在村里靠近仓库的两个地方,与仓库形成三角之势。
雇佣兵仓库的这种布防,出乎了我的意料。幸亏有了龙川的及时告知,否则我们冒然进入,必将受到三面的夹击,那时必将代价惨重。我和老人、小削、无脸几个商量了一下,决定还是以夺取物资为主要目的,先行摸进仓库。解决了仓库里的守卫之后,再对付外面两个地方的守卫。
眼看天色将亮,我们马上展开行动,由多勒带着小削和无脸先行出发,扫除进入村子的道路上的障碍。待他们确定安全后,其他人再随后出发。因为龙川愿意加入我们的行动,我就让他跟在我的身边。我想,需要的时候,也许还可以利用龙川,骗骗那些守卫的雇佣兵。
很快,多勒他们就发出了安全的信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