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原捉着她的手儿,伸手轻轻的替她拭了拭脸上的泪珠儿,正容说道,“我绝不食言,明日,圆圆就随我去王府见公主。”
公主是王府的女主人,也是方原后院的主人,陈圆圆要想进王府,论礼法,论情理也必须要过公主那一关。公主不点头,方原也不可能强行令陈圆圆入府。
陈圆圆欣喜之余,也有些患得患失,试探的问道,“公主她会应允我进王府么?面见公主前,我是否该想好应对的说辞呢?”
以公主的眼光,陈圆圆这种只知取悦男人的道行,无论怎么伪装也是瞒不过公主的。与其去遮遮掩掩的掩饰,引起公主的疑心,不如一切如实的说,能过公主那一关的可能更大。
方原站起身子,将她的娇躯横抱在怀,就这么放在大腿上。
“啊!”
陈圆圆惊得娇呼了一声,担心摔落在地,忙伸出双臂环着方原的脖子,搂得更紧了些。
方原抚摸着她滚热的脸蛋儿,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这才说道,“无须事先做什么准备,公主问你什么你便如实的答什么,躲躲闪闪的过不了关的。”
陈圆圆将脸蛋儿贴着他宽阔的胸口,柔声问道,“鲁王那方,圆圆该怎么回话呢?”
朱以海那方还真是个问题,陈圆圆之前为了和方原赌气,是答应了要随着朱以海前往淮安府,如今出尔反尔的话,怕是朱以海会恼羞成怒,迁怒于她。
方原将她滚烫的娇躯再搂得紧了些,凑近她耳边说道,“鲁王那方由我去应付,与圆圆你再无干系!”
方原之前为了维持与朱以海的关系,更是因自重身份,不愿背上与青楼女子有染的名声,一直将陈圆圆推在应付朱以海的最前线。如今,陈圆圆已是他的女人,当然不能再由她去出头,只能方原自个儿亲自出马了。
陈圆圆抬起头,纤手抚着他的脸颊,好奇的问道,“摄政王,你会怎么拒绝鲁王,又怎么向舆论交代,说给圆圆听一听呢!”
方原闻着她身上散发的清香,心神微微一荡,失笑道,“圆圆,你本姓是不是姓邢?”
陈圆圆点了点头,又吃惊的望着他道,“原来摄政王派锦衣卫连这个也查到了。我生父姓邢,但我父母早亡,自幼就寄居在姨父家,姨父姓陈,我也就改姓了陈。”
方原暗地里好笑,这个分明是度娘来的,和锦衣卫没半点干系,笑着说道,“既然如此,从今以后,圆圆就改回姓邢,叫邢沅吧!”
陈圆圆怔怔的望了方原一会,突然明白了他的心思,“原来摄政王是想?”
方原支着她的樱桃小口,摇了摇头道,“圆圆,摄政王这个称呼太见外了。”
陈圆圆甜甜的一笑,举起酒杯斟满了酒水,端在方原的唇边,妩媚妖娆的一笑,“方郎一人独饮太寂寞了,圆圆来侍奉方郎饮酒。”
方郎?
方原对这个称呼还颇觉新鲜,正要张口去饮杯中之酒,陈圆圆却突然将酒杯缩了回去,放在樱唇边一饮而尽。
方原愕然望着她,正待开口,却见陈圆圆并未吞酒下肚,而是上前以香唇凑上方原的嘴唇,轻吐香舌,将酒水全送进方原的嘴里。
两人,四片嘴唇也紧紧的贴在了一起。
桃花河畔并无一丝夜风,但岸边的花船却无风而晃动,犹如摇曳不止的小舟。花船之上更是隐隐传出女子娇啼之声,比黄莺的声儿更动听,更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