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氏冷声说道,“这支军队就是我们保命的资本,这支军队在,我们就还有利用价值;这支军队不在了,无论摄政王,还是李自成,都必杀我们无疑!”
高则叹声道,“嫂嫂,大道理我懂,但眼下我们又该如何退敌?!”
邢氏厉声说道,“两个大男儿,事到临头还不如我一个妇道人家有见识。李本深,你率军就地扎营据守,等待援兵;高则,你立刻前去袁宗第的军营投递降书,牢记,拖延一日时间,然后无论什么投降条件都答应,立刻回来!”
高则、李本深二人一听,便知邢氏是想拖延时间,等待援兵。
李本深问道,“姑母,摄政王派我们前去征讨袁宗第,就是将我们当成了炮灰,还会有援兵前来?”
中了埋伏之后,邢氏也渐渐的醒悟过来,“以我对摄政王的了解,连袁宗第都能想到的诡计,摄政王绝不会想不到。他不是将我们当成炮灰,而是将我们当做了诱饵,后续必有援军!”
原地驻守的李本深还没什么,被派去龙潭虎穴的高则还是有些担心,“嫂嫂,你真的这么信任摄政王会派出援兵。”
邢氏想着与方原床榻缠绵的那些日子,在这个危急关头,不由自主的就生出了对方原的信任,缓缓的道,“摄政王是算无余策,比我们强上百倍,不必怀疑,立刻前去照办。”
李本深、高则二人是死马当活马医,一个去制止军中的骚乱,一个带着数骑,前去袁宗第的军营,递交降书,拖延时间去了。
袁宗第收到高则的降书,也不是没怀疑高则是在拖延时间。但眼下这支高军已在埋伏圈内,逃无可逃,拖延两、三日时间有什么打紧?若能收降,他的亲兵营便能壮大一倍;若要强行攻灭,高军作困兽之斗,必然会损兵折将。
他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先围了这支高军,谈一谈投降条件。若三日之后谈不拢,再行歼灭也是不吃。
袁宗第没想到的是,正是这三日的迟疑,决定了他,还有这两、三万闯军的命运。
张英所率的特战军早就在通山等着袁宗第前去围歼高军。等袁宗第包围了高军之后,张英当机立断的选择出击,五千个特战军换上了闯军的军服,如同下山猛虎一样,冲向了袁宗第留在蒲圻城下的大营。
留守大营的虽也有五千军士,但战力和特战军相差何止一、两筹?何况特战军还是打着袁宗第的旗号,直接骗开了寨门,杀入寨内。
这一场大战只持续到第二日申时,五千闯军死的死、逃的逃,一哄而散。大营,还有营里的军粮尽数落在张英之手。
袁宗第派出去的两万伏兵本就是轻装上阵,随行没带多少军粮,还等着后方军粮的支援。
却不料在一日之后,没等来军粮,反而等来了大营失陷的败报。袁宗第这才知晓中了玄甲军的诡计,想要杀高则出气,却不料高则根本没敢在袁军军营呆上一日,早就偷偷的逃之夭夭。
军粮已失,什么十面埋伏都是个屁,袁宗第立刻撤了对高军的包围,率师回营,想要夺回大营和军粮。
等袁宗第率军回到军营时,张英早已将大营,连同军粮全烧光了,带着特战军撤走了。
袁宗第断了军粮,又得报解围后的高军开始南下,准备前来解蒲圻之围。袁宗第不敢再呆在蒲圻城下,当机立断的往西南撤兵,前往巴陵和李自成的主力汇合。
袁宗第不知的是,张英所率特战军并未撤走,而是选择去了蒲圻至巴陵之间的临湘县设伏,准备聚歼断了军粮,逃亡至此的袁宗第。
五日之后,袁宗第率一、两万饿得没了气力的闯军撤到临湘。
张英率五千特战军,与随后追击而来的高军夹击,对袁宗第的歼灭战正式打响。
双方在临湘境内激战三日,袁宗第所部两万闯军或战死,或投降,全军覆没。
袁宗第本人拒绝了张英的招降,战死阵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