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文博冷冷地看了她一眼,说:“若真如新闻上说的,你有能耐爬上傅家那个残废的床,那么利用一番也未尝不可!”
利用?
秦蓁莫名觉得有些可悲,她问:“爷爷,难道阿蓁在您眼底,至此始终只有利用二字吗?”
“不然呢?你还真当自己是秦家大小姐?”秦文博的眼底没有丝毫的愧疚,他冷冷一笑,“你若要怨,就只能怨你那不知廉耻的母亲,若不是她,秦家怎么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心中残余的些末期待终于碎成齑粉,秦蓁看了眼秦文博,又看了眼一旁看好戏的云瑾华,眼底已是一片强硬。
“既然爷爷如此不耻我的存在,那又何苦消费我的价值?”
她说完转身离去,再也不去理会身后秦文博气急败坏的声音。
刚走出秦家,就有一辆黑色的商务车在秦蓁的面前缓缓滑停。
后车窗降下,露出傅恒初那张轮廓分明的脸。
“上车。”他说。
秦蓁几乎没有犹豫就打开车门钻了进去。
傅恒初淡淡地瞥了她一眼,问:“证件带了吗?”
秦蓁愣了一下,这才发现自己手上空空如也,她想了想,没有选择回秦家,而是说:“红绿灯左拐,直行三公里有个派出所,我有熟人,先去开个户籍证明。”
话落,就见傅恒初一脸探究地看着她,眼底是很深的戏谑,“看来,秦小姐的家人并不知道你的所作所为。”
既然被看穿,秦蓁也没刻意掩饰,反唇相讥,“那苏小姐知道傅少的所作所为吗?”
她迫切逃离秦家,他为了苏酒酒不得不接受她的胁迫,甚至不惜纡尊降贵在秦家门口等她,在她看来,二人各有所需,彼此彼此!
傅恒初自然听得懂她的言外之意,车内并没有开冷气,但气氛却因为二人的对峙冷到了极致,他垂眸抚顺覆盖在膝头的毛毯上的逆纹,笑,“倒是半点都不肯吃亏。”
秦蓁也笑了,眼尾自然而然浮上那抹熟悉的轻佻,“不知今天的头条新闻可令傅少还满意?”
傅恒初狭长的眼睛眯了眯,这个女人,似乎很喜欢这么笑。
看起来世故轻浮,但是骨子里却长满了倒刺。
“你就不怕我反悔?”他问。
秦蓁迎上他的目光,嘴角泛起的笑意像三月的桃花,“你会吗?”
傅恒初反问:“你似乎吃准了我不会?”
她收起笑容,“你若想反悔,大可不必如此大费周章,其实在昨天晚上你就已经做好了决定,让我自己公布新闻,我或许可以理解为报复?”
“拐着弯骂我小心眼?”傅恒初说,脸色却没有因此有一点不悦。
秦蓁耸了耸肩,不置可否。
傅恒初眉梢挑了挑,却没有继续朝她开口而是扭头看向驾驶座上的季霖,“前面红绿灯掉头。”
那并不是派出所的路,秦蓁顿时奇怪地看向他,问:“去哪?”
“傅家。”傅恒初说罢,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后,才继续道:“爷爷听说我跟你的事情后,想要见你一面。”
秦蓁闻言,浑身不自觉地僵了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