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姐冷不丁得出现在她身后,提醒:“太太,你还没有换药。”
秦蓁穿鞋的动作顿了一下,最终慢吞吞地把鞋脱了回去,问:“药在哪里?”
……
“韩则,嘉韩国际的三公子,不知为何,十八岁那年一夜之间被其父送往美国,八年间都没有被允许回国。”电话里,季霖汇报着。
“他和秦蓁什么关系?”傅恒初把手里的商报放下,拿起了鱼食开始喂鱼。
“秦韩两家有些生意上的往来,韩则和秦蓁自小就相识,但交往并不多。可巧得是,在韩则去往美国的第三年,秦蓁亦是前往美国赴学,直到两年前,秦氏面临破产时,她才突然回国,靠一己之力解了秦氏的危机,但据我调查所知,是韩则在暗中帮了她……”
手机和商报被放置到一处时,傅恒初手中的鱼食已所剩不多。
锦鲤梭动,漾开的水波将他的倒影切割得模糊不清。
身后,有动静传来。
傅恒初倏地扭过头去,正好撞上秦蓁有些局促的脸色。
落日余晖给女人浅淡的面容增色了几分,他顿了顿后,视线缓缓落到了她手上五颜六色的衣服袋子上。
秦蓁拎着一些新衣服准时走进傅家时,连她自己都有莫名,见傅恒初这么看着,下意识地把袋子往身后挪了挪,讪讪地解释:“呃……今天下午没什么事,就去逛了会街。”
傅恒初点了点头,淡淡地移开视线,问她:“车已经提回来了,先试车还是先吃饭?”
秦蓁见他如此,反而觉得自己有些矫情。
买衣服而已,他不说,她也要买的。
“吃饭吧,车晚点也可以试。”她说着,把袋子递给走过来的刘姐,拿起他搁在一旁的手机和报纸推他进门。
傅恒初瞥见她的动作,眸色深了深。
饭桌上,秦蓁明显有些心不在焉。
“饭菜不合口味?”傅恒初问。
秦蓁怔了怔后,才摇头,“没有,我刚才收拾报纸的时候看了眼,觉得嘉韩的股价跌得有些不正常。”
“不奇怪,最近嘉韩内部比较混乱。昨夜韩义平突发重病入院,听说他在昏迷前,还让人把他在美国的三儿子韩则叫回了国。”
秦蓁闻言,盛汤的手一抖,滚烫的汤汁溅了几滴到手背上,马上起了一片红。